童老板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但商徵羽何许人也,早已看出了他目光中的变化。商徵羽也不点破,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块羊脂白玉雕琢的令牌,在众人的瞩目中推到了童老板的眼前。
只见其上无有任何花俏之处,只有一个硕大的风字,古朴大气。
“在下不才,涿州清风抚月阁,风月第四子,商徵羽。”
轰!
众人只感觉到脑中仿佛炸响了一声惊雷,连胸口都有些气闷。那些丽人们纷纷用手帕捂住胸口,不住娇喘。不过童老板自然是童老板,他先是告罪一声,然后仔仔细细的将那风字玉牌前后看了一遍,期间没有碰触半点,仿佛这是一件不可沾染的禁物一般。
“当真是风字令牌。”
童老板难掩心中的复杂情绪,再次将目光转向商徵羽。
“自然当真。”
商徵羽一声长笑,挥手间将风字令牌收起,举起酒杯道:
“如此,童老板可能安心?”
“那是自然,商兄弟是清风抚月阁的人,那童老哥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不愧是生意人,童老板瞬间将童某换成了童老哥,其间的巴结之意再明显不过,商徵羽也不以为意,两人共同满饮此杯。
“童老弟,商老弟,曹某有些疲乏,想先行回去歇息了,不知……”
“好说好说,来人呐,快为曹老哥打扫出一个房间,快去快去!”
童老板连连喊了三个快字,一个比一个急。不多会便有一个丽人款款来到曹将军身前,欠身作揖后带着他曹将军去楼上休息去了。
童老板看着曹将军这般拘谨的样子,自然猜出了他多半是官场中人,故此在曹将军走后,酒桌上气氛越发活络起来,连那些丽人们也纷纷坐到了商徵羽周围,不住敬酒,就差给他嘴对嘴喂食了,众美环绕间好不热闹。
“我们才离开一会,你们怎么就把我们的商少侠为了个水泄不通,来来来,快快给顾大家让个座。”
管事妈妈满脸堆笑,看着商徵羽时越来越得意。无他,只是因为她从顾青城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商徵羽来自清风抚月阁。
在这涿、梁二州,或许提到州官大家未必知晓,但这清风抚月阁却无人不知,在建立之初便因为维护楼中那身披风月,不染江湖的规矩而连灭周围三十七个大势力,端的是骇人听闻。且对外号称什么都敢接,什么都可卖,若是没有非同一般的实力做支撑,早就从江湖中消失了,如何能在近些年越做越大?!
众丽人不禁纷纷崛起了嘴,但也无法,只能让开一条通路,只见顾青城从远处款款走来,是场中唯一一个没有因为知晓了商徵羽身份而前后有所变化的人。对顾倾城来说,她敬佩商徵羽不远万里也要护送曹将军进京告御状的豪爽大义,仅这一点便够了。
“顾青城敬商大哥一杯。”
出人意料的,竟然是顾青城主动敬酒,其他人纷纷侧目,不知其意。要知道顾青城可是从来不和别人同桌而食,更别提敬酒了。而且这里面的称谓也大有考究
商大哥!
“大哥不敢当,叫我商徵羽就好。”
只有两人心知肚明,顾青城这一杯酒,是敬商徵羽对自己清白的维护,若是没有他在,恐怕今日顾青城除了投河自尽,再无他途了。
酒中踏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