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沨也不说话,微微垂眸掩下眼底不安与厌恶之色,二姐姐未说完的话让她心底一沉,侯府与沈家若想巩固基业,只有结成姻亲……
这也是上一辈子为何沈少期抓着她不放的关系。
“姑娘,老夫人那边来人传话,说让你过去一趟。”白芷低头上前道。
容沅抬起头,不解道“祖母不是在前厅招呼孙夫人?怎么好端端的要叫我过去?”
白芷眉头一皱“来传话的丫头也没说清楚,好像是说在翠珑坊请的绣娘回来了,特意赶来了府上。”
容沨偏过头,单手支着下巴“我听说那绣娘脾气古怪得很,可不好请了,二姐姐还是快些过去吧。”
容沅心下奇怪,又想着祖母前两日与她交代那绣娘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回来,便放下心走了。
云宵见容沨独自出神,又见桌上茶水已冷,便命人换了一壶,替容沨倒上。
容沨瞧着茶水清透,微微倒映着她的一双如寒潭幽深的眼睛,久久难以从回忆中走出。
她不由抚上自己当初被烧伤的腕处,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重活了一次,不会再被嫁入将军府了,那种不见天日、让人几欲想死的日子,她是不会再经受了,绝对不会!
沈少期……
沈家……
容沨觉得自己仿佛沉入水底,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也变得十分沉重,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她入眠,昏昏沉沉的再也撑不住地睡着了。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赵繁说话的声音。
“将她抬到屋子里去。”
“容四,我如今瞧着你可还能继续得意下去。”赵繁指尖划过容沨的脸颊,脸上落下一道红痕。她呼吸一顿,眼中嫉恨越深“我看你与孙家绑在了一起,你又还能做些什么!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能拿着这个把柄叫你生不如死。”
赵繁眼眸一瞪,撩开帘子,压低声音道“孙敬呢?事到如今他不会是怕了吧!想想这药可还是他亲手给我的。”
杏梅养了两三日的伤,又拖着身子来伺候赵繁,听她问起孙敬,背脊一阵发凉“后院儿男客不能随意乱闯,孙公子应是避着人快来了。”
四姑娘侯府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