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光了啊,你不是说女人一生最喜欢两种花一是有钱花二是使劲花吗?”
“难怪我会摔到脑袋。”唐瑶一头栽进孙万巧怀中。“我看咱俩还是去怡春堂吧,我看那地方管住,管吃喝的,最起码不用露宿街头。”
“那怎么行。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孙万巧一本正经说。
忽然她灵机一动,“对了,干脆你也回来接着当护士吧。那不就有薪水了。”
“我以前是护士?!”
“是啊。咱俩都是,但你心高非要当什么法医,不知怎么跟警察局的一个老法医认识了,你就成了实习生。真是搞不懂你。”
“我也搞不懂。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这个我可说不好,得先去跟黑山老母商量,她可一直瞅你都不顺眼呢。她要是不同意,你也回不来。我现在就去。对了,我今天夜班,你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喂,黑山老母是谁啊?”
孙万巧没工夫儿说话,已经穿上衣服跑出门了。
晚上,唐瑶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索性打开唱片机,喇叭里传出忧伤的音乐,倒十分迎合此时的气氛。
当法医就够郁闷了,现在连法医也当不上更郁闷。
她瞅着报纸上自己的大照片,恨恨不已,姐要真是被逼良为hang就是肖城那卷毛混蛋害的。
她倒了杯酒,靠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脑子里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听到唱片机的乐曲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沙哑缓慢的说道:“明天……就在明天……2……3……1……”
唐瑶霍然睁开眼,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唱片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播放着音乐。
她悄悄推开房门,走廊里漆黑一片,趁着月光射进来的树影轻轻摇曳,仿佛骷髅手在胡乱抓挠。让这里显得更加阴森。
她顺着楼梯一蹬一蹬往下走,突然“吱嘎”一声,老式的木板楼梯响了一下,唐瑶问:“有人吗?”
没有回答,走廊里静的瘆人。她继续朝前走着,“吱嘎”又响了一声。
这时楼下的古董钟“当当当”敲过了十二下,现在正是午夜时分。钟前一动不动站着一道黑影。
“巧巧,是你吗?”唐瑶颤抖着音声问。
一股清冷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楼下的身影随风摆动,原来是院子里榕树树干的影子。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急忙跑回房间。
她在屋里仔仔细细搜了一遍,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她拍了拍唱片机,花朵般的大喇叭里传出的依然是那曲忧伤的歌曲。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还是脑袋产生了幻觉。
她关了唱片机,上床睡了起来。一夜里,她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长发披肩,脸上淌着血泪的女人让她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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