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个黄包车夫,大概三天前,他早上出去拉活。可是到了中午,一直没回来吃饭。我出去等他,这时邻居大婶告诉我城南有人打架,伤的起不来了。我不放心就过去看看,没想到被打的就是他。”于秀莲说到这里,触景生情,又抹了抹眼泪。
“是什么人打的他?”段景琦问。
“一个叫赵亮的,也是拉车的,认识几个地痞流氓,总跟别人收保护费。”
“他们为什么打架?”
“还能因为什么,抢活呗。知道的都不坐他的车,他赚不到钱,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加上我丈夫最近身体不好,也没怎么交保护费。有一次他还闹到我家来,说……”于秀莲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要拿我抵债,我丈夫当时就急眼了,从那以后他就盯上我们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呢?”
“报案?谁管呢?不过是记个笔录,了解下情况。给从中间调解调解罢了。事情闹大了,他反而会变本加厉。”
“是吗?今天我还真就想管管。那你丈夫倒地不起以后,你们怎么解决的?”段景琦越发地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赵五也害怕了。他跑了。后来我丈夫醒了,我就把他扶回家养病了。”
“然后呢?”
“第二天情况恶化了,我们就住了院,今天人就没了。”
“他身上有明显伤痕吗?”
“有的,他腰上有淤青。”于秀莲肯定地说。
“王主任,这一点为什么没有记在病历上呢?”段景琦问。
“这……都是些皮外伤,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王主任辩解道。
“赵法医,依你看,这种情况会致命吗?”段景琦看向赵普德。
“这要看受伤程度,有时候即便表皮看起来没什么,但如果造成内脏出血或损伤,也是很危险的。”赵普德说。
“那能引起肝肾衰竭吗?”
“太有可能了。”
段景琦走到王主任身边,一本正经地说,“王主任,您也听到了,现在患者的死因存在很大疑点。我想我们需要做个尸检。您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