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
“勉仁兄,你此番对外宣称昏迷已经两日有余了,在不醒来怕是难以和陛下交代了。”杨士奇看着眼前正在大口喝粥的杨荣,有点无奈的说。
“无妨,这次陛下可不占理”,杨荣大口囫囵的喝完粥,又躺回了床榻。
“那小子联同皇太孙,让老夫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此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杨荣说:“你可知外面现在都是怎么传的?”
“外面传言说老夫小气,借几本书就能把老夫给气晕了,这是几本书的事情吗?那白家竖子如此狡诈,留在太孙身边,怕是会带坏太孙,我都是为了国本啊!”杨荣激动的说道。
“勉仁兄高义,兄竟以为勉仁兄只是置气那白家嫡子,舍不得藏书,我这厢给兄道歉了”,杨士奇说着,就深深的给杨荣鞠了一礼。
“唉,士奇兄这又是何必呢,快快起身,都是为了我大明万年,触怒陛下又如何,左右不过一死耳”,杨荣从床上起身,将杨士奇扶了起来。
就在二杨互相吹捧的时候,杨荣府上的管家来了。
“老爷,宫里来人了,是个年轻的锦衣卫带头,还带了太医,要给您看病呢。”
二杨对视,无语。
杨荣赶忙又躺回了床上,所幸只是穿了里衣,省去脱衣服的功夫了。
当然,病是不敢再装了,没听到太医都来了么,再装病要是被治个欺君之罪,那喊冤都没处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碗筷给撤了,等着给人抓把柄吗?”杨荣冲着管家吼道,说完话,就在就在床上做出了虚弱的样子。
少倾,白家大少就带着太医来到了杨荣卧室。
“先生,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可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到底有多煎熬。”白天说着,就一出溜钻到了杨荣床边,抓起了杨荣的手。
“老夫年愈不惑,生死据都是天命,就不牢百户挂心了。”杨荣看白天的眼神不善,还挣扎着把手挣脱了开来。
“先生你是误会我了。”白家大少眼神诚恳,把对朱棣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对杨荣说了一遍。
“此话可当真?那太监真是该死!”杨荣听罢,有些气急,脸又红了起来。
白天一看,估计杨荣是血压升高了,万一背过气去了,那自己可就真弄巧成拙了,忙说道:“先生放心,那狗才已经被陛下杖毙了,书我也都给您带了回来,一本不少。”
杨荣一听自己的藏书都被带了回来,也就宽心了不少,连带看白天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先生,这位是太医院的黄太医,善治疗惊阙之症,就让他来为先生诊断一番吧。”
白天说完,就让开了身子,还挥手请太医坐过去为杨荣把脉。
杨荣手足无措,他哪里是能被把脉的,前两日晕他过去后没多久就被救了起来,现在身体雄壮着呢,万一漏了馅可就抓瞎了。
杨士奇善解人意,把黄太医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黄太医把手指放在杨荣的手腕上,装模作样的摸了一会,便对白天说道:“杨大人脉相有些虚弱,我开几副方子,再静养几日,他便也能痊愈了。”
白天点头“既然如此,先生请多休息,学生告退了。”
说罢,便领人离开了。
“士奇兄,你和黄太医说了什么?他竟能如此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