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满脸鲜血，触目惊心。

“可……可以了吗？”钱白解此刻如一只绵羊，毫无威力。

方成手脚冰凉的站在旁边，他在了解这个人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次的耻辱，下次他会加倍要回来。

“杀人灭口！”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徘徊，是的，这个结解不了，除非杀了他。

陆尘踱步走向钱白解，弯下腰，平静道：“你很聪明，我既废你一腿，那此事就此作罢，记住，没有下次。”

钱白解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软软瘫在地上，像一条被驯服的狗。

……

天已黑，开阔的街道上，路灯朦胧。

陆尘步履散漫，走在路上。身后一瘸一拐跟着一个人影。

“尘哥。”终于，似是鼓起勇气，人影加快步伐，并排陆尘身旁：“你不应该放过他，他会报复。”

“要不，你去杀他？”陆尘语气平淡。

方成慢下脚步，转头看向陆尘：“好，我去。“说完欲转身离去。

“算了，脊椎断了，腰杆不是那么容易直起来的。”

“可是……”

“我既能打断他这次脊椎，下次我一样能打断。”

一阵沉默，半响，方成开口：“尘哥，我能跟着你吗？”

陆尘一愣，转头看向他：“跟着我做什么，我可没钱，也就简简单单经营一个小书店。”

方成一咬牙，道：“我去你那里当营业员，我不要工资。”其实方成还是很担心，可是很明显他的确定已经改变不了。

更何况自己早已属于必死之人，这条命也是陆尘救的，就当还他一条命罢了。

“随你。”陆尘耸了耸肩，今晚上方成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满意，否则就算说破天他也不会同意。

回到书店，已是晚上十点。

不等陆尘开口，方成直接说道：“我睡一楼就行。”

陆尘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

祥源茶馆，一共四层，独门独栋，相对于蓝星的豪，祥源则是雅。

古朴的装修，院里悦耳的水声，让人心旷神怡。

一队队旗袍少女穿梭期间，甜美的笑容，令人赏心悦目。

没有喧哗，没有嘈杂，这是一所私人茶馆。

突然轰鸣声响起，一辆黑色越野车狂驰而来，一个漂亮的甩尾，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一个张狂男子一脸倨傲走了下来：“这狗屁茶馆，真是难找。”说完大摇大摆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