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怎么了吗?”他询问着,这么多年来夏桃为兰落霜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
而夏桃见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故事,那些颠沛流离。
她犹豫着不说话,风尚尘也大概明了她想说什么。
最后却是他轻笑,先开了口。
“霜霜是否每天按时服药?”
眼神依旧温柔,似乎他生下来就是这般。
可是夏桃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多么骄傲,像一匹未驯服的野马,那般桀骜不驯。
可是如此骄傲的人,只有在面对兰落霜才会有这般柔情。
她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就补了一句:“是奴婢看着娘娘喝下的。”
风尚尘深情的望着屋里,随即眸子里有些深深地痛心。
“霜霜这些年来也多亏你的照顾了。”
夏桃陪着他走着,一直到先前和兰落霜待在一起的亭子上。
“你还是放不下他吗?”他凝望着湖面,似乎在回忆着很遥远的事情。
旁边的女人看着湖中的游鱼,叹了口气,她也何曾几时对人动过情。
“我与他之间就同圣上与娘娘一般,只不过相爱而不能相守罢了。”
男人回眸,看着这个曾经活蹦乱跳跟在他和兰落霜身后的女孩如今也早就成长。
“你可曾怨我?”他说,风尚尘所亏欠她和那个人的,是倾尽他一生都无法偿还的。
夏桃摇了摇头,冲他微笑。
“不曾,如果换作是我也会为了娘娘,和做他一样的选择。不过最后是我,还有牵挂,不能与他生死相依罢了。”
风尚尘看了她许久许久,才发现眼前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他轻笑着,最后也只能吐出那句短短的话。
“回去吧。”
……
医馆的病人也逐渐减少,原本的喧嚣偶尔也有片刻的清静。
屋内陆晚晚轻柔的扶着昏迷中的风南柒,生怕不小心就碰到她的伤口,高玥则是小心翼翼的喂着她喝着药。
最后两人都安静的退了出去,高大夫正在和风南尔他们交谈。
“这一刀下去,从她的左肩直到右腰。左肩上的伤口最为严重,筋脉都被切断。估计她醒来以后,左臂很难再举起来。”高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娃娃下这么重的手。
高大夫这话,意味着风南柒以后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不能使用左手的废人。
“大夫可有方法?”风南尔开口询问,语气颤抖。
“有是有,只不过……”高大夫面露难色,“这个方法要经历的痛楚非常人能忍受,就连年轻力盛的人都很难挨过,更别说是一个娃娃了。”
这伤筋动骨且一百天恢复,跟何况这经脉尽断。尽管他抢救的及时,但是风南柒已经左臂上坏死的部分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够医好。
“你们且先在这里住下,我一定尽我所能医好小姑娘。只不过手臂这件事情,得等她醒来以后让她自行决断。”
君若以女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