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比试

在牛师度执意要去之时，秦弈然听出了一个信息：比赛，什么比赛？他赶忙问向牛师度道：“牛二哥，你说三年前有一场比赛，那是什么比赛，说来听听啊。”牛师度不慌不忙，指了指面前的空碗，望着秦弈然笑。秦弈然赶紧拿过酒坛，给牛师度斟满：“行了吗，别再卖关子了。”牛师度端过碗来，猛饮一口：“我就说给你听听。”又回忆片刻，方才道：

“其实当年我也不在场，在场的是我爹。三年前，皇上听闻零落碎片这个组织，决定要派兵去平灭。大军刚刚启程，皇上便从蔡国公杜如晦老伯那接到了一封书信，书信的落款是零落碎片之主星。大致内容是皇家兵马虽多，可零落碎片在暗处，若要躲起来，恐怕也找不到。长时间这样捉迷藏，很容易劳民伤财。

信中赞扬了当今皇上是一个千年难遇的明君，这样做实在对国家不利，不如来赌一把：两方各派三人，于泰山附近比试轻功、暗器和搏斗，三局两胜。若皇家赢了，零落碎片所有人自捆双手，皇家或处斩也罢，或收降也罢，或发配也罢，悉听尊便若零落碎片侥幸赢了，也不敢有什么非分的请求，就请皇家不要再来平灭了。另外，允许皇家让人来参观，但如果皇上要来，最多只能带五百御林军保护皇上，如果带的人多了，那零落碎片的人就不会现身，也就不用赌了。

皇上问过了杜老伯信是哪来的，可杜老伯也是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何那封信莫名其妙地就在他家门口，直到清晨才被家丁所发现。皇上思忖片刻后，果断决定同意了信中的请求，把大军撤回。而当今皇上胆识极佳，不顾大臣劝阻，亲自带领五百名御林军，和包括我爹在内的一些将军，前往泰山。

据我爹所说，零落碎片的人艺高人胆大，当真只来了三个人，一男二女，而且都十分温文有礼，一点都不像杀手的样子。三场比试下来，他们竟然赢了两场半！因此，皇上当众表示遵守约定，不再派兵平灭零落碎片。而最后零落碎片也很识相，其中的那个男的，代号为冥的杀手，则表示零落碎片这次出来之前，他们的主上已经决定，零落碎片绝不会干有损皇家利益的事情。而皇家的人，零落碎片也不会下杀手。”

整个讲述过程中，牛师度都显得对当今天子十分崇拜。当然，在场所有人也无不觉得李玄霸颇有魄力。秦弈然笑着说：“那总的来说，这次见面，皇家和零落碎片都很愉快？”牛师度点点头，齐鸣飞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三场比试，怎么会有赢半场的情况？”牛师度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搏斗这场分马战和步战。第一场轻功比试，侯君集侯伯伯输给了代号为蝶的杀手第二场比试王伯当王叔叔又输给了那位冥只有第三场上半局马战，罗成罗叔叔赢了那个陌，但很快步战又输了。”齐鸣飞点头，牛师度道：“这次去姑苏，我非要玩个痛快才行。”

白凌嘴巴一扁，苦笑着想：谁答应带你去了。果然家将们立即又反对，牛师度气得脸都变形了，大吼：“你们难道要反了不成！”一名家将苦苦劝道：“二公子，你不能去啊，那杀手太过危险，要是老爷知道了，可就……”牛师度呛啷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我这次偷偷溜出来，就是不想再受到他们的束缚，你们哪个要是敢拦我，杀无赦！”家将扑通就跪下了：“如果二公子执意要去，那请下手吧。”牛师度大喝一声：“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不成？”手中剑便往下劈。白凌赶忙拦住：“牛二哥，您不能乱杀无辜啊。”牛师度瞪着他：“他们要把我气死，怎么会是无辜。”白凌方欲开口，牛师度猛然把剑调转：“谁不让我去，我杀了我自己，这下不是乱杀吧。来，你们重新说一遍，我能不能去！”

家将们目瞪口呆，没想到牛师度居然出此招。众人无法，只得不吭声。牛师度收剑回鞘：“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萧莲道：“牛二哥，你要去姑苏，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带至少两名家将，保护你。”家将们一听，纷纷道是。牛师傅烦躁地挥挥手：“好吧好吧，赵老四王老五，你们跟着我，其余人解散。”

被选中的两个人点点头：“是！”其余家将则暗自商议：“唉，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回京城，告诉牛老爷吧。”半个时辰后，山寨人去屋空，两路人过了山后分手，去京城的人又再三嘱咐陪伴牛师度的两人千万要小心后，才策马离去。

途中又在一家旅店住宿一晚后，次日巳时五刻，一行人抵达了姑苏。

而在离姑苏遥远的某处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座大厅，大厅的四周都是石壁，石壁之间嵌着十数扇大门。大厅的北部，有一座巨大的花岗岩王座。长六尺，宽四尺，高亦接近七尺。在这王座的前面，则是几张简陋的竹椅。

王座上面，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体黑袍，轻闭双目，似乎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