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之摸了摸他微微湿润的鬓发,从床头倒了杯水,喂给童青鹤两口,又准备往他嘴巴塞一颗补充能量的乳糖。
童青鹤偏过脸避开,嘴里低低咕哝:“想去厕所……”
两人身上情欲的气息浓重,熏得他头脑又热又胀。散落在地板上换过的床单,以及乱扔的衣物,无一处不在告诉他,将近五天的时间他过着怎样的生活。
童青鹤勉强支撑起手臂准备爬下床,奈何体力透支过度,腰部以下酸软乏力,整个人差点没往地板倒头一磕。
江绍之把他重新捞回床上,那意思是要抱他去卫生间。
卫生间内,童青鹤对着马桶瞪眼。
镜子里的他局促紧张,推了推江绍之:“放我下来站着。”
江绍之沿着他的腰轻微使力一捏,童青鹤闷闷哼了哼嗓子,没有任何气势地叫了一声。
他被江绍之调转一个角度,面对马桶抱小孩的姿势,两条腿软软弯曲垂下,使不出力气。
江绍之移开视线,温和平静:“尿吧。”
童青鹤:“……”
眼角瞬间逼出泪水,发情期间,童青鹤发现自己好像是个水做的人,根本没办法控制的流泪,颈后腺体无时不刻微微湿润,一碰就溢出水,他变得不自己,不像个正常人。
他哭出微弱的声音,鼻翼翕动,显得很脆弱,耳根红通通的:“不行,这样不行。”
江绍之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看。”
等童青鹤尿完,哭得差点打嗝,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恼羞,一会儿翻过背不理江绍之。
江绍之拥紧他,在颈后标记的地方亲了亲,童青鹤僵硬的身体立刻松软无力,几分钟不到,困倦的合了眼睡觉。
江绍之等童青鹤睡了,起身去书房处理工作。
凌晨四点刚过,书房外响起拖鞋擦过地板的声音,哒啦哒啦,鞋子都没穿牢,一只掉在地板,脚里踩着一只。
江绍之没把门锁掉,开出一条缝。童青鹤推门,踉踉跄跄地钻进江绍之怀里,手和脸热乎乎的,喝醉酒一般,胡乱扯动江绍之的睡衣,眼尾洇红:“我还想”
甜腻的茉莉香盈满顷刻间书房,童青鹤被抱起来放在书桌一面,沉醉在alha的信息素里,视线颠倒。
黎明时分,江绍之用毛巾裹着冰块敷在童青鹤肿胀的眼睛,童青鹤厌烦的挥开他的手,背过身体。
他不是厌恶自己的alha,而是对这几天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腻烦。
童青鹤郁闷了一阵,背对着江绍之说:“叔叔,我好像一头没有节制的畜牲。”
连他的alha在出现结合热时都能自我控制,他却办不到,只会频繁的向他的alha索取。
江绍之说:“人类追求本心的欲望没有错。”他拉过背对自己的ga,“我是你的合法alha,不必抱有愧疚,而且……”
顿了顿,江绍之贴在童青鹤耳边:“我也很舒服。”
三十年没有私人生理生活的alha,他们天生体能充沛,得不到发泄,无异于是压在他们精神与生理上的枷锁。
童青鹤刚好把这道枷锁解开了。
刚给童青鹤擦过一遍身体,头发还有点湿,也稍微长长了些。
童青鹤摇摇头:“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他提议,“我可以看书转移注意力,或者玩游戏。”
童青鹤克制着精神的亢奋与冲动:“叔叔,我们玩游戏吧。”
ga的身体是疲倦的,精神反之,随时处在兴奋的状态中。江绍之哄不了他睡觉,只好一起玩。
游戏进行到中途,童青鹤扔下手里的扑克牌,迅速地钻进江绍之怀里。
他彻底抛去自我,什么独立意识什么自由,他现在只想、只想……
尊崇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想,或许自己真的是一头野兽也说不定。
江绍之听到自己的小ga几乎用着哭腔气音说:“我还想来……”
国家分配的alpha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