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鹤点头,很赞同阿姨的话。
抛开惆怅的思绪,童青鹤跟阿姨去花艺市场挑了些新到的品种,忙到下午,带了个宝宝,他困得不行,回卧室补了一觉,这一睡,醒之后江绍之也没回呢。
下了雨,阿姨把家里的温度调节得更暖和,童青鹤猫在一处舒适的沙发角看画本。
自己用了晚饭,沐浴后十几分钟听到楼下隐隐传来的动静,江绍之总算忙回来了。
他在阶梯口迎接,本来想下去,行动太慢,人还没下楼江绍之已经越过玄关往他的方向走。
“叔叔,”童青鹤自然而然的被江绍之抱进房里,腿晃了晃,手贴在江绍之脸上,“用晚饭了么。”
他像只小狗不断用鼻子嗅江绍之的气息,闻到江绍之的气味,淡淡的沉香,还有一丝丝的汗息,带着余热,回来前应该清洗过。
“叔叔去哪儿了。”
江绍之理了理他的头发:“到军区有点事。”
看出童青鹤眼底的惺忪的倦意,江绍之一回来什么都没做就先哄人休息。
“睡觉。”
童青鹤闭眼,本来是困的,见到江绍之此刻又躺在他怀里,睡意一去不复返,劲头十足。
他艰难挪了挪身体,吐出一口气。
又过十分钟,童青鹤转头望着江绍之:“睡不着,下午回来就睡觉了。”
细密的雨丝挲挲飘在窗外,听不到什么声音的,而童青鹤自动幻想出这样的声音,雨水好像也落进了心里,湿湿的,跟江绍之身上温暖的体温不同。
渐渐地,童青鹤感到一股子莫名的燥意。他枕在江绍之臂弯间动来动去,绕在对方身后的手碰到一把枪。
江绍之洗澡回来把作战服换了,今天一天都在军区做新兵野训,浑身的雨水跟汗水,清洗之后装备都卸干净,唯独枪还没放回原处。
童青鹤一摸那枪,冰冷的机械带着江绍之的余温,枪械的每一处轮廓都那么坚硬,清晰地刻在手心。
这支枪是伴着江绍之多年的伙伴,武器同样是他的战友。
他的耳朵忽然泛起热,眼睛红红。
“叔叔,我……”
童青鹤目光的每一丝波动江绍之怎会读不懂,他沉默地摇摇头。
把握在枪上的手拂开,童青鹤手心一空,心口跟身上好像也跟着空空落落的。
早上醒来的情绪重新涌起,更甚至扩大化,他看着眼前的alha,很想很想,想得不行。
童青鹤声音轻轻的,情绪上难得的任性,契合不舍得地追问:“不可以么。”
孕期的人本来就比平常脆弱而敏。感,江绍之这几个月只看到了童青鹤的脆弱,独独刻意忽略去他的敏感。
童青鹤的话简直给江绍之出了个难题。
alha面色深沉的皱眉,童青鹤继续伸出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