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寒不喜欢喝苦咖啡。
人生在世,本来就够苦了,还喝什么苦咖啡。
所以余以寒问:“有糖吗?”
女人放下手里精致的咖啡杯,笑了笑:“人生就像这杯苦咖啡,余小姐连苦咖啡都喝不了,为何还要找上季煦呢?”
余以寒懂季云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让她离开季煦。
和季煦在一起,会比这苦咖啡更苦。
“季夫人,您的意思我也明白,可为何您和其他人都会这么认为,认为是我找上季煦,而不是季煦非我不可呢?”
季云没想到余以寒会这么和她说话。
三年前,她就见过这个女孩,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见到她的时候,毕恭毕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居然……会反问了?
抬起头,锋利地看向她,发现她淡定异常,好像在面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一样。
甚至……甚至……她在她眼底看到了骄傲。
不就是一个破酒店的大堂经理,有什么好骄傲的。
收拾那家酒店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她区区一个大堂经理,为人打工的,哪里来的骄傲?!
季云冷笑,但不忘自己的高贵。
尤其是在余以寒这种人跟前,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丢了自己的高贵和优雅。
“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是个念旧的人,就像小时候的积木都舍不得丢,但我给他买了乐高之后,他才知道有比积木更好的东西存在。现在他是不知道思思的好,所以才会对余小姐留有一丝情。但一旦他知道思思的好,相信对你的那一丝情就会随风而逝。”
她的眼角带着一丝轻蔑,同时加重了语气:“而且余小姐不要忘记了,当初你答应过我你会离开他,要是我没记错,你还收了我不少钱。”
那一张支票,余以寒一直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