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桐点头,“行。”
顿了顿,韩思桐劝道:“别跟叔叔又吵得不可开交,闹两句发发火就行了。”
温燃摇头,“看情况吧,要是话赶话到气头上,我也控制不了。”
韩思桐还想再劝,温燃已经敲两下门就推门进去了,二位长辈正在下象棋,棋盘旁边和桌面上都没有白纸合同。
温燃有点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闹事了。
韩庞看到门外的人影,扬声道:“韩思桐,你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温燃:“……”
韩思桐爱莫能助,给了温燃一个自求多福的关怀眼神,为他们关上门。
“韩叔叔。”温燃礼貌地叫人。
温志成抬头看她一眼,忽然笑出声,招手说:“燃燃过来,爸这局下不过你叔了,帮爸下这盘。”
温燃小时候学过围棋,从五岁到十五岁下了十年,但没怎么下过象棋,有点迷茫地走到她爸身边,“我也下不过我韩叔啊,你和韩叔没定输赢什么钱吧?”
温志成睨着她说:“你叔现在欠你钱呢,下不过怕什么。”
韩庞笑道:“是啊,燃燃现在是叔的债主。”
温燃没听懂,“什么?”
二位长辈也没说什么,温志成按着她坐下,笑着揉了揉她脑袋,“下吧,我们燃燃怕什么,什么都不怕。”
温燃茫然地仰头看她爸,忽然感觉像回到很小的时候,他在工地受伤那次,她哭得不行,他就这样揉着她脑袋说我们燃燃什么都不怕。
温燃一瞬间恐惧袭身,“爸,你没得什么绝症吧?”
温志成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一僵,“温燃,这若放在你小时候,我现在就该去取柳条揍你了。”
温燃输了一盘棋,有点郁闷,温志成抬眼问她,“听你叔说,你和沈砚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
温燃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就说:“我挺喜欢他的。”
“喜欢他什么?”温志成轻描淡写地问,“和爸说说。”
温燃这能说出很多,“沈砚不近女色,私生活不乱,不抽烟,不喝酒,遵守规矩,信守承诺,对小朋友好,对小动物也好,有风度,人……”
温志成淡淡打断,“行了,你爸听这个刺耳。”
温燃:“……”那还问什么。
温燃和她爸今天没吵起来,也不是她爸突然心情好,是两人确实只要不谈到曹忆芸和钱戈雅,不谈到公司遗产,或是曹忆芸和钱戈雅不在跟前,就还能坐下好说好话两句。
温燃今天也想休战,打算一会儿一起吃饭,随便聊点什么,这机会太难得。
但很快韩家就来了不速之客,钱戈雅到了以后,她爸就变了脸,看她的目光变得不耐烦,“温燃你出去。”
又对钱戈雅笑着招手,“小雅你进来。”
钱戈雅笑着说好,她长得漂亮,在长辈面前说话又甜,看起来大方优雅又知性懂事。
温燃觉得钱戈雅这张脸恶心死了,擦着钱戈雅肩膀出去,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钱戈雅却在转身关门时,好姐妹似的拍了拍温燃肩膀,在温燃耳边轻声说:“你抢不过我,下一步就是沈砚。”
温燃听得眼角一缩,不想忍。
再一次能动手绝不逼逼,抓住钱戈雅的头发就往后拽,拽出了门,冲着她脸连打三个巴掌。
每一巴掌都迅速又响亮,用尽了力气,毫不顾忌后果。
钱戈雅哭喊着“爸”
温志成冲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冲过来拉开温燃,反手就甩了温燃一巴掌,“你当我是死的吗!”
温燃被打得侧过脸,脸上火辣的感觉很疼,但也没心里疼。
温志成打完就后悔了,伸手要碰温燃的脸,温燃别开脸躲开,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和韩庞平静地说了句“韩叔我先走了”,没再看她爸一眼,转身离开。
温燃半边脸都被打肿了,本来不想被沈砚看到,想回自己家,但是沈砚出差了,她就不怕惨相被他看到,开车回沈砚家。
可她开门回家,就看到了客厅里的沈砚。
不知道沈砚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砚可能认为她在躲着他,她不会回来,他此时姿态很放松。
客厅灯光很暗,电视里在播放法国的黑白老电影。
沈砚穿着浴袍,手上拿着一杯酒,正很有格调地看着电影。
哪怕她闯了沈砚卧室,看到他洗澡,他都没有大声和她说一个字,没有打她,没有骂她。
温燃突然很想哭,不声不响地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然后抬起他胳膊,躺到了他腿上。
沈砚微微皱起了眉,垂眼看她。
但目光在落到她肿起来的脸上后,本要推开她的情绪似乎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
温燃什么都没说,抓起沈砚的手,覆到自己的眼睛上。
慢慢的,有眼泪,润湿了沈砚干燥的掌心。
回来后,她躺在沈砚腿上哭了,睡着了。
那么,为什么她此时在自己房间?
是沈砚抱她上楼的吗?
温燃偏头看向落地窗,拉着棕色窗帘,房间昏暗。
是沈砚抱她上楼后,还帮她关上窗帘了吗?
早晨六点钟,她按下电动窗帘开关,窗帘一点点地拉开,清晨窗外阳光渗进来,刺得温燃眼睛下意识眯了起来。
阳光很足,窗外飞过两只喜鹊,温燃心情蓦然随着那喜鹊的翅膀扇了两下,为沈砚抱她上楼和帮她窗帘的猜想生出两分窃喜。
温燃还穿着前一天的裙子,妆没卸,脸难受,口也很渴,捂着发肿的脸和眼睛,晕晕乎乎地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走到厨房门口,温燃被定在原地。
一个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颀长背影在做早餐。
他应是刚洗过澡,半湿的头发很听话似的软软塌塌的。已改,已改,已改,大家重新收藏新,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
她偏要撩烤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