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大姑娘没被送走,更没被暗害,而是搬家了,搬去了侯府里的摘星楼。
可……摘星楼在哪儿啊?
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挨个儿去查吧,府中未出嫁的姑娘有好几个,若是看到不该看的,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本想着能不能从侯府的丫鬟婆子小厮那里弄到点关于摘星楼在何处的消息,结果这群下人只嘴上提及摘星楼,竟没一个过去的。不过去,他怎么跟踪?不跟踪他哪里晓得摘星楼在何处?
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顶上走来走去,亏他功夫好,就是这么走来走去也没人发现,就这样熬到了晚上,还是毫无线索。
他头大了,更是背脊一阵凉。
若是让世子爷知道他把大姑娘跟丢了,挨板子挨定了。
他想,要不再等等,等三天到了再说,这侥幸心理一起,他就蔫了,他家世子爷是什么样的人,最忌讳隐瞒不报,他若不想死,最好主动认错,不仅要主动认错,还要即刻汇报这个情况,及时止损啊。
想罢,他闪身离开了侯府,跑回了王府。
齐湛很快就知道了繁星搬家的消息,瞪向低垂着脑袋,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的骆文州,一句话不说,就只管瞪。
骆文州到底跟了他好几年了,就算低着头没去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生气,只觉得那头好像有无数的刀子飞过来戳他,让他腿都有些软了,立时求生欲极强的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爷,文州这就去自领军棍,五十,不,一百,爷您想怎么打我都成。”
他想过了,宁愿挨打,也不想被世子爷用刀子眼戳着。
“滚!”齐湛喝道。
“是!”
骆文州跑的比兔子还快,恨不得自己能有遁身术。
书房里,齐湛没心情干别的事儿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小六子看得眼都晕了,却不敢劝。
过了一会儿,齐湛停了脚步,一句话没有,转身出了书房。
小六子连忙跟上去,却只看到他跃上屋顶,几个纵跳就失去了踪影。
繁星口渴得爬起来找茶喝,屋子里没别人就她一个,自打上回一起睡过一次后,隔天蜜桔和红樱都被她赶去耳房睡了,她可受不住让丫鬟值夜的规矩,清清静静的一个人多好。
没想茶壶里没水了,半滴都没有,大夏天的没水喝怎么行,她便晃荡了出去,习惯性的去了小厨房,然而摘星楼的小厨房当年是给陆苑仪开的小灶,如今十几年不用了,炉灶都封了。
她没找到水,又晃荡了出来,倏的看到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以为侯府里的什么人要暗害她,立即将茶壶护住胸口,关键时候还能当做武器使。
这时,那人影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嚯!!
繁星分外眼熟地瞪着对方。
阿拉丁神灯这是来给她送茶水了?
这么有求必应的?
“喂……你……”
她刚想问茶水带了没,却见齐湛一动不动,直盯着她瞧,目光炙热,她只觉得身体要被他烧出个窟窿来了。
齐湛瞧完又皱眉看了看这院落,看完,一句话没有,唰的一声跃上了屋顶。
然后……然后就不见了。
繁星:“……”
说好送茶水的呢?
繁星拎着茶壶,有点风中凌乱。
骆文州睡得正香,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脸。
他慌忙起身,却见屋子里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摸了摸了胸口,摸到了一副卷轴。
拿起一看,竟是侯府的地形图,什么院落,什么厢房,画得一清二楚,其中还有个红圈,圈住了一处院落。
他傻不愣登的眨了眨眼。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红圈之处肯定是大姑娘的住所。
只是……怎么红圈里头还有个大叉呢。
大叉何意啊?
骆文州没细想,赶紧起来穿衣服,蹬上靴子就去了侯府的摘星楼,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猫着。
至于那大叉嘛……
咳咳,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水房,唔……大姑娘洗澡的地方。
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
繁星:闷骚到这种地步,也是奇葩。
齐湛:闷骚是一种境界,你将受用无穷。
繁星:然并卵,它依旧阻止不了我想打爆你狗头的冲动。
本来想写净房,但是想到净房是放马桶的地方,不一定洗澡的。而且再美的大姑娘,粑粑也是臭的,不雅啊。虽说我曾看过一个养生贴,说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拉出来的粑粑应该是青草味的。我表示……那是羊吧!
繁星的功德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