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至,京师城里忙碌的人们匆匆而行,永定门外,一辆马车缓缓向城内行去。
李东阳在永定门外见马车行来,只身拦下了马车大声行礼道:“白沙先生,李东阳恭候多时!”
马车缓缓停下,车内走出一位白头老翁,身穿一身儒袍,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对着眼前的李东阳道:“李大人此来何事?”
李东阳没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反问了老翁道:“白沙先生进城又是何事!”
老翁试探道:“如此说来,是徐首辅让你来的!”
李东阳对着老翁道:“徐大人已经告老放下了手中的权利,在家安心养老,而白沙先生又何必参与这纷争!”
老翁突然紧盯着李东阳,眼神坚定的说道:“老夫已经半截埋入黄土了,自然不想参与什么纷争,可有些欠下的恩情,老夫今日不报,也许明天就没机会了!”
李东阳态度却是十分的强硬道:“东阳今日不会让先生进城,先生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吧!”
老翁不曾想到的是李东阳的态度为何如此强硬,老翁知道与他同时进城的还有两位隐世大儒,老翁好奇的问道“这么说那两位先生已经回去了吗?”
李东阳肯定的回答道:“自然!”
李东阳只所以肯定是那两位先生,不如眼前的老翁这般固执,只要劝说一番,那两位大儒就会明白,唯独眼前的老翁却要他亲自前来才行。
老翁知道这场风波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凶险,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答应之事,更何况还欠着恩情,老翁自然要去完成,老翁执着道:“李大人,如果老夫今日一定要入城又会怎样?”
李东阳看着眼前的老翁有些头疼,偏偏李东阳还无可奈何眼前的这位老翁,李东阳只能做最后劝解道:“白沙先生,难道真就不为自己的后人考虑吗?”
老翁闻言顿时非常的愤怒的盯着李东阳道:“李东阳你敢威胁我?”
李东阳也是十分的无奈道:“白沙先生,今日是我李东阳来,李东阳拦不住先生,先生自然是来去自由,先生若在世一日,则无人动先生,可先生还有几日可活,若先生不在,谁人还会在乎他们是你陈献章的后人,帝国的权利凌驾于一切,可这权利唯有一人执掌,先生难道不明白吗?”
“你是说……!老翁知道这风波背后隐藏的很深,但老翁不曾想会牵扯到当今圣上。
李东阳却是阻止了老翁把话继续说下去道:“不可说不可说,先生心中知晓便可!”
“罢了罢了,老夫知道了,今日多谢李大人提醒,今日之事老夫会烂在心里带进棺材。”老翁明白了,事情已经向不可知的方向发展了,他为棋子,可现已成弃子,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
李东阳目送老翁上车,马车缓缓远行而去,李东阳大声送别道:“白沙先生,一路顺风!”
群芳馆内,才子们见玉鸣从雅间内走出来,一袭长裙,轻纱遮面,玉鸣走下了楼道举手投足之间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有些才子狂热的对着玉鸣大喊道:“玉鸣我喜欢你!”
可群芳馆里的那些姑娘却是看不惯道:“呸,狐狸精!”
“燃香,第十香第十场!”管事的突然敲锣大喊。
玉鸣在众人的视线注视下,走上了高台对着徐然轻声道:“这一场你恐怕就要输了!”
徐然闻言却是笑着说道:“你相信缘分吗?”
玉鸣听着徐然这话却是十分的迷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然却是如同魔怔了一般,痴痴的看着玉鸣道:“短短人生一照面,前世多少香火炎,十年修来同船渡,百年修来共枕眠,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不期而遇!”
玉鸣被徐然那种炽热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玉鸣强行镇定自己的情绪下来道:“徐公子,还请听题?”
徐然却是看着玉鸣的眼眸全然不顾台下众人说道:“你知道吗?当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的时候,我的世界是藏着的,当我见着你后,这个世界好像从藏着的变明了,玉鸣你能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东西吗?”
一旁台下一直护卫徐然的徐四暗自佩服自家公子。
“什么?”玉鸣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道,玉鸣的话一问出口,她便觉得不对,怎么还配合上徐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