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等他的麻木感一过,便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拖着人就外走去。
满丁疼痛难忍,两腿不敢用力,也全然跟不上荷姑的步伐,几乎将自身重量都压了过去。
荷姑不会武功,但做惯了粗活,也不嫌他重,只将他搀扶至商澈面前,欠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商澈捧着本兵书,抬头瞧了眼满头大汗的满丁,满丁瘸着腿正欲下跪,他笑着,将书重重一掷,语调温和道“不方便,就免了那些礼节,你我沙场兄弟,生死同担数十载,怎的如今这日子好了,反而还生出了嫌隙?”
“王爷恕罪,满丁绝无背叛王爷之心”他这几日来进食少,心里背着事,人也已眼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我信你,可你该想想,你如何让我继续信你?”
“此事,皆由属下…”他咽了咽口水,似笑非笑的说道“皆由属下荆妻所起,连累王爷至此,实属罪该万死,请王爷宽限两日,属下自会给王爷一个交待”
“两日?好,本王便给你两日,这两日你做什么都行,没人拘着你”说罢将腰间的玉牌解下,扔了过去“我虽被禁了足,可一日还是皇子,便一日不敢有人怠慢,这腰牌,可保你来去自由”
满丁撑着膝盖,小心翼翼的弯下身,将眼前的玉牌捡了起来,郑重的挂在腰上,满脸悲戚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