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脸丢在全校面前后,又羞又怒,上去就直接抱着宋喻的腿,要把他扯到在地打一架。
“老子今天和你没完!”
“滚。”
宋喻现在哪还有空理他,毫不留情一脚踹开。
高丰捂着肚子滚在地上,朝他的小弟们怒吼:“愣着干什么!帮我报仇!这他妈今天能那么容易放他走?”
一群人前仆后继上来,宋喻却脸色铁青,压根就没回过头。收拾一群人,动作又狠又酷,毫不拖泥带水。白衣黑裤,一顿操做下来,发型都不乱。
楼道里的女孩子们啊啊啊啊尖叫,只是这位以一敌十的帅哥,根本没空理会她们,两阶一步,急匆匆的下楼。
决战书山之巅的帖子,又掀起了一阵。
不好意思刚刚大k手机差点掉了,现在给你们回顾一些刚才的内容。宋喻揪着高丰,高丰大喊爸爸,后面高丰不服,去单挑宋喻,高丰被打了一顿,高丰的小弟看不下去,去群殴宋喻,高丰的小弟又被打了一顿。
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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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眼瞎了吗所以宋喻那么弱鸡居然是个狠角色?
啊啊啊我可以作证!而且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就是喻哥!
他现在走了,走都走的那么帅我真幸福呜呜呜呜
只有我在意送初夜的那些人吗?
帖子画风被一栋楼声嘶力竭的吼叫终结!
别啊啊啊呜呜呜了,书山楼那边的人都他妈快跑教导主任过去了!
景城教导主任,从来有灭绝师公之名,冷酷无情,被他抓住,国旗下“讲话”那是逃不了的。当然最过分的是,任何一点小错误他都要叫你家长来学校,家长不在本地,那就一个电话可以打三小时。
书山楼一群女孩子齐齐倒吸凉气,收着手机,赶紧往下跑。
但是教导主任做的非常绝,拿着钥匙和锁,直接把大门给给关了。拿着个喇叭,在下面怒吼。
“楼上的一群兔崽子!铁门我已经锁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周五不回家?在这里瞎混斗殴?呵,打电话给你们家长叫他们来赎人,来一个我放一个!”
一整楼的人:“”
呜呜呜。
宋喻跑到第二楼,教导主任就来了,嗓门特别大,每个字都听得清。一听见叫家长,宋喻就头疼,拧着眉头,这都什么破事啊。
几个女生和他在同一个楼道挤着,看他一身的烦躁,磕磕绊绊:“喻喻喻喻哥,你有急事的话,可以从最左边的那个教室窗户边跳下去。”
最大的问题得到解决。宋喻偏头看着那个女生一眼,愉快地笑了,“谢了。”
他生的好看,是那种干净通透又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一笑,眼里若坠星河,逼仄阴暗的楼道也明亮起来。
“不……不用谢。”
女孩子们脸通红,狂压欣喜。
她们跟出去,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探出半个身体。
看着那个少年从窗户边一跃而下的身影,行云流水,又酷又帅。
“啊啊啊啊啊”
但是她们的尖叫,伴随教导主任拿着大喇叭气急败坏地怒吼。
“那边那个跳窗的,你是不是把我当瞎子?!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几班的!给我报上名来!”
宋喻已经跳在了草坪上,无视教导主任的喇叭声,按着记忆里对那栋楼的大概印象,就往南边跑。
教导主任暴跳如雷:“你完了!今天不抓住你,我就不姓田!”
宋喻年轻气盛,腿长,不一会儿就把他甩开。
终于看到了那栋教学楼。
他抄的是近路,通向的不是正门,不过也够了,那间废弃教室在一楼,一扇窗户就对着他的方向。
旁边是一堵布满了爬山虎的墙。
宋喻很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爬上了窗边缘,然后用手疯狂地拍打窗,“谢绥!谢绥!你在里面吗?”
谢绥坐在桌子上,就是为了等宋喻。
教室里倒了一地的人。
他后面又补了几刀,王辞的手怕是废了。
这间教室其实他并不陌生。
景城有很多事,被他淡忘在岁月里,需要到特定的地方,一点一点才能回忆起来。
比如中学后门那面墙,鲜红的笔迹触目惊心,是阴暗不放晴的屈辱岁月。
比如这间房。
上辈子他也被王辞堵在这里过,甚至要求更加过分。但那时他的手在暑假受了伤,也没现在打架那么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王辞一行人倒地,他也浑身都散架,校服沾了不少血。
厚重的尘埃,昏暗的光线。满腔恶心,喉咙欲呕。
大门被锁,他也是从这扇窗跳出去的。
但那时候,太过迷茫和崩溃,从窗上跳下去的时候,一瞬间失重的感觉,让他觉得自杀,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孤僻绝望的十五岁啊。
谢绥听到宋喻拍墙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垂眸敛去戾气。
从桌子上跳下,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谢绥!”
宋喻都打算破窗而入了,没想到给他开窗的是谢绥,一下子眼里都升起了光。
外面的风,吹散教室里沉闷腐朽的气息。宋喻身上有种洗衣液的香,清新又鲜明。
谢绥一瞬间有点愣神,看他半蹲在窗上,背后是辉煌夕阳。
还有正吹着大喇叭骂骂咧咧赶过来的教导主任。
嘈杂人间,真实的青春。
宋喻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脑补了一下,快把自己气死,从窗上跳进去:“王辞那憨批在哪里!我今天要把他揍的他娘都不认识他!”
谢绥回神,笑着拉住他:“没事,我已经解决了。”
确实,谢绥不受伤,十个王辞也不够他打的。
但宋喻还是气。
视线忽然看到谢绥手上的血,一下子眼珠子都瞪大。
“日,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别人的血。
他疼什么。
但是看着宋喻那焦急担忧的样子,谢绥睫毛颤抖,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隐忍压抑了很久的疲惫。
哑声说。
“疼。”
宋喻都懒得离王辞那憨批了,急道:“那我们先去医务室!”
教导主任气喘吁吁赶过来,放眼一望,没看到宋喻,可这一片在学校的角落,就只有这一栋楼。
教导主任举着喇叭,在外面怒吼:“你以为躲进里面我就没办法了吗?!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把大门锁了!让你在里面呆上一个晚上!”
宋喻暗骂了一句脏话。
谢绥笑着看他:“你不想被他逮到?”
宋喻:“这人会叫家长啊。”
谢绥:“他看到你的脸了吗?”
对于这点宋喻就很自信了,挺了挺胸,“不,我偷跑出来的,只留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
谢绥忍笑,“那我们直接翻墙走。”
他拎起桌上的校服外套,长腿一跨,就跳上窗户。
宋喻恨得咬牙。看了眼倒地上呻吟的王辞,“就那么放过他了?”
谢绥朝他伸出手,笑:“你想对付他,我当然奉陪。”
宋喻肯定还是担心他的伤。
不过。
“……你这跳窗的姿势比我还像个混混。”
谢绥勾唇:“天赋。”
等和他一起跳出去,宋喻才发现不对劲:“诶你不是说疼吗?怎么看起来一点都没事?”
谢绥笑了下,演个伤员还不简单?
他脸色苍白,走两步发出了一声闷哼。
宋喻神情一变,走过去要搀扶。
谢绥手臂一勾,搭在了宋喻的腰上,看起来是一个虚弱依靠的动作。
宋喻紧张了:“你没事吧?”
谢绥借病撒娇,凑着他耳边,低声笑:“有点疼。”
……这小孩腰真细。
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妾在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