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姚姑父他不是在帮我们吗?”
听到儿子还在询问不相干的问题,韩高义彻底怒了,“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儿子。”
“你冲孩子发什么火?”刁云茹从屋外走入,头上裹了一块头巾。
她俯下身,心疼地摸了摸儿子肿起的脸颊,“儿子又没有说错,确实是件好事。”
“你和他一样蠢。”听到妻子的话之后,韩高义更气了,指着妻子骂道:“就是有你这样愚蠢的母亲,才会教出这么废物的儿子。”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们母子怎么蠢了?”刁云茹也来了火气。
之前让他帮自己报仇,他说要先整合家族内部力量,这一耽搁,就是三天时间。
现在发布悬赏了,姚家、李家紧随其后,在她看来这就是地位的象征。另外两家是给韩家面子,才会出手,一同悬赏项北。
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在丈夫眼里,就成了坏事?
见到母子俩依然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自己,韩高义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项北根本无足轻重,他只有一个人,就算闹,又能闹出多大的事情?”
“我发布悬赏,本意是想借助这件事情,扩大我韩家在天南城的影响力,吸纳更多的人才到我韩家来。”
“我甚至希望项北能在十万大山里多跑几天,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时间去拉拢、吸纳那些搜捕队里的人才。”
“可现在倒好,姚家和李家看出了我的目的,他们也想从中分一杯羹。你现在去街上听听,还有几个人在讨论我继任家主这件事?”
“所有人都在讨论项北。现在反倒变成我们三大家族,联手在为项北造势,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可……这也要项北先活下来再说吧?”刁云茹皱眉道,“三大家族联手追捕,他应该撑不了多久吧?”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去抓项北的?”
“难道不是吗?”
“别的不敢说,至少姚家的队伍就绝对不是去抓项北的,他们只会在暗中帮助项北。”
“啊?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听完丈夫的分析,刁云茹也发觉事情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下没了主意。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速战速决了。”韩高义咬牙切齿道。
……
“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姚府,不过这边的形式和韩府完全相反,是妻子在质问丈夫。
“夫人,你听我解释。”姚定哭笑不得,只能把自己的分析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其中大部分内容和韩高义所说不谋而合,只在细节上有少许出入。
“这么说,你这是在帮小北?”韩高淑听完半信半疑。
“我当然是在帮小北。”姚定苦笑,“届时我会让远儿带队进山,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听到是自己儿子带队,韩高淑这才完全相信丈夫,可下一秒又担心起儿子的安危来。
“那……远儿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姚定没有隐瞒,“但我们也不能照顾远儿一辈子啊,他迟早要依靠自己出门闯荡的。难道你想自己的儿子一辈子留在天南城当一个土财主?”
“这次回家祭祖你也看见了,主家的那些孩子,哪一个修为不比远儿强?这还是在主家嫡系未出场的情况下。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远儿不要像我一样,能带领我们姚家,重回祖地。”
姚远推门跪倒在地:“爹,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孩子,好的不学,天天学你娘偷听。”姚定早就发现儿子躲在门外,有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你说谁偷听?”韩高淑突然不乐意了,一手揪着丈夫的耳朵,一副不说清楚就别想好过的架势。
“是我偷听,是我偷听啊。”姚定求饶的模样引得母子俩哈哈大笑。
……
天南城,李家。
李府深处,一座不知名的小楼,李乐生正跪在门口,看模样,他已经在这里跪了有一段时间了。
“悬赏的事情,是你的主意?”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李乐生一听,急忙回答道:“是的,父亲。”
“做的不错。”
小楼中说话之人竟然是李家的当代家主,李乐生的父亲,李宏业。
“对于项北,你怎么看?”
李乐生沉思片刻,回答道:“孩儿曾与他交过手,拳脚稀松,念力流转有生疏之感,应该是刚觉醒没错。”
“他在觉醒前曾昏迷过一段时间,可能是在山中有所奇遇,但孩儿有自信能胜过他。”
“那就好。”李宏业依然没有出门,继续隔着门板和儿子交流。
“这件事就按你的意思办,关键时刻,我允许你动用‘他们’。”
“父亲!”李乐生惊讶抬起头,没想到父亲竟然给予自己这么大的权限。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孩儿定不负父亲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