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回去啊?”
“哥哥,我们不回去可以吗?”
“哥哥,我不想回去,我想和白瑜哥哥待着。”
“哥哥....唔”晓花没有得到回应,还想着一直问,却被她搞烦的晓草拿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晓花假装挣扎了几下,晓草便放开了手。
看晓花还想问,晓草一脸严肃的看向她:“为了白哥哥,我们必须回去!”
因为晓草的表情,和白瑜。晓花没有因为自己的恐惧和忧虑,再向哥哥继续深问了下去。
而坐在一旁的晓草,拳头紧握着,眼神一直盯着前方,很明显他的内心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
他有着自己的考虑,因为他明白他父亲的性格。当有一天他们在金黎国家学院的事情,传到了他父亲的耳朵里。
他一定会来找自己和白哥哥,仗着因为是自己父亲的缘故,肯定会对白哥哥狮子大开口,妄图获得到利益。
所以,他要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解决这件事的可能,不管到时候要付出什么,绝对不能再给白哥哥添麻烦。
想到这里,晓草的嘴里发出了牙齿摩擦的声音。这是他的一个下意识动作,在极度兴奋或生气的时候便会用力摩擦着自己的牙齿,哪怕是牙龈出血也无所谓。
这时,一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
晓草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在他挨打,挨骂的时候。便是这么小的一只手支持起了自己。
平缓了下自己的心情,晓草摸了摸晓花的头,故作平静的对着她笑了笑。
突然安静下来的车厢里,除了外面车轮的转动声和马夫时不时的命令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大的响声。
不同于白瑜坐的迅风马,晓草找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马车。
为了防止不让车夫看到白瑜给他的钱,然后有抢钱的想法。他还专门去找了间裁缝店,买了针线自己把钱袋死死的缝在了衣服里,甚至连跑动时都不会有钱币碰撞发出的声音。
这还不止,他还故意和车夫讨价还价,并故意说了自己是在某学院上课的武者,这次是为了回家找自己四级武者的父亲。
当然,晓草的父亲肯定不是四级武者,甚至连武者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经常干农活的普通人罢了。
不然....自己应该早就被打死了。
在各种颠簸和因为马夫的疏忽差点翻车的路途下,过了三天才到达了晓草他们村。
相比迅风马不到一天的速度,这马车除了廉价至极外,几乎没有任何一点优点。
俩人强忍着臀部的疼痛,终于到达了这个没有什么好记忆的故乡,一个远离城市的穷苦村庄。
村口总是伴随着几个已经无法做农活的老人,互相攀谈着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添油加醋的讲给别人听。
其中一个老人已经昏花的眼睛,有些隐约的看到他俩。但想到他们父亲之前造下的事,深叹了一口气。
随着晓花扯着晓草的衣服,就像以前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老人拉住了他们:“哎呀,娃儿们你们怎么回来啦,快走吧,别回来了。”
说完还朝着他们后面看去,想看看晓草父亲说的那个人有没有跟在他们后面,却只能看到一个破旧的马车渐行渐远。
以为自己明白了些什么的老人,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我这身老骨头陪你一下吧。那个人...算了,走吧走吧。”
“没事,张爷爷。您坐着吧,我们就是回来解决点事。解决完还要回学院的。”自从来到村口,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晓草将老人轻轻扶住。
“学院?”老人有些惊讶,但也坐了下去,抓住他的手:“好,好啊。以后别忘了...没事,去吧去吧!”
“嗯。”晓草平稳的回应后,从干涩的手中抽了出来。拉着晓花朝着那个熟悉的屋子走去。
整个村里谁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都认识他们俩。互相小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无视于周围的声音,晓草拉晓花的手微微抓紧了一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曾经居住的房子前,离的越近,晓草便觉得自己的脚步更加沉重。
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房门。
以为忘记,却在闻到的那一刻又无比熟悉的浓厚粗制酒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谁啊...啊。”一个听上去就让晓草厌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晓花紧紧抓住了晓草的衣服,贴在了晓草的后面。
晓草隐藏在心底中的恐惧,也被声音激发了出来。但感受到身后在发抖的晓花,暗自给自己鼓起勇气。
跌跌撞撞的一个身影朝着门口走了过来,晓草下意识退了一步。
而那个身影似乎还一时没认住晓草:“你...”
但很快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酒立马醒了一半大骂道:“你这个孽畜!”
孽畜,连子都算不上嘛。这一句一下子激起了晓草的愤怒:“我叫晓草,不叫孽畜!”他勇敢的朝着屋里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