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宿舍后我给同学写了一封信,请他把我们考四级CET-4的单词和考试分析等资料寄一份给我,收到后我把资料转交给了傅梓彤,让她抽空跟着这个来学习,并给她写了详细的规划。
正月初十之后,公司全员都到齐了,我也像上紧发条的机器一样全力开动起来,把公司同事教给我的和自己看到的,认为该学的东西统统塞进脑子里并去一一实践,然后根据反馈再去逐一改进,加深。
每天的生活就是那样单调,宿舍——办公室——食堂,三点一线,晚上有时候和龙炎秋一起出去吃个炒米粉或者河粉炒蛋,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不过这段时间还是有个收获,就是在大年三十聚餐上遇到的那个韩国人的厨师唐云英,30多岁,可能是因为和我同姓的原因吧,所以对我就格外比较关照,她经常送一些韩国泡菜给我吃,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喜欢上了吃韩国泡菜,非常的下饭,很开胃,她腌制的泡菜的调料都是从韩国跟着货柜一起运过来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使我离开了成贤厂,也一直和英姐保持联络,也经常收到她的泡菜,感恩英姐,能在茫茫人海中因为同姓而受到照顾,能在单调凄苦的打工初期生涯中遇到英姐而倍感关怀,实在是感激不尽,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从英姐这里又知道了很多工厂的同事的事情,让我能够更加游刃有余的在公司小心操作,避免触雷。
很快的就到了2月中旬了,我已经来工厂一个来月了,整个的工作流程我都已经可以自己单独走完了,所以许文瀚,有人看到这里,就会问了,是你们换主管了吗?不是的,主要是我忘记给大家更新了,许德勇回家相亲没有成功,所以去算了一卦,根据大师的指点,也为了能早日娶上媳妇,决定改名为许文瀚,而且绝对不是笔名,是正儿八经的去派出所改名了,并且在回深圳之前去公安局申请新的身份证了,三个月后他家里人会给他寄过来的,他还特意把改了名字的临时身份证给我们看,李红梅特意故作高深莫测的调侃他说,我觉得这大师不咋地,应该叫许瀚文更好。
为啥呢?许文瀚一摸脑袋。
因为以前有一个人就因为叫许瀚文,很幸运的有人投怀送抱了?
许德勇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就问,真的?还有这事?
李红梅就捂着嘴呵呵呵的笑,当然了,他媳妇就是白素贞啊,哈哈哈哈。
大家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许德勇白了李红梅一眼,小手一甩,吧嗒吧嗒的走了。
所以许文瀚平时把动手动腿的工作都交给我来做,他每天就高坐太师椅,品茶,看书,练字,这个对我来说反而是个好事,因为我年轻,也乐意多做事情,这样才能更快的让自己成长。但是其中我觉得有难度的问题或者需要和韩国人沟通的问题,他告诉我要先告诉他,然后由他出马去解决,好吧,主管说了,咱们照办就是了。
但是这个许文瀚,我之前说了,个人卫生极其糟糕,他自己住的那个房子简直不能进人啊,因为他和我们宿舍斜对着门,每次他的房间不关门的时候,从他门前经过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发馊发臭的味道,让人想干呕,咱也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环境是怎么住人的?难倒说许文瀚有鼻炎,自己闻不到那个味道吗?听王忠玉说他有一次去许文瀚房里找他,把他吓了一跳,房间里到处都是垃圾,衣服丢了一地,竟然有一只鞋子躺在枕头旁边,床头的桌子上的灰尘没有一尺也有五寸了,把王忠玉恶心的差点吐了,以后再也没有去过许文瀚的屋里。
说起这个少数民族的卫生问题啊,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后来我又去过新疆,内蒙等边疆地区,咱在这里首先声明,咱不是个民粹主义者,也不是大汉族主义者,可是我就发现啊,一般这少数民族啊,个人卫生情况十分堪忧,也就是说不咋地,在新疆内蒙我就经常看到那些少数民族在家里或者地毯上串羊肉串,吃的东西随手就往地上一扔,想起来了又拿起来啃两口,地毯上,家里黑乎乎,油腻腻,一股味,说实话我确实不敢苟同啊。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我们工厂有两个货车司机,厢式货车,工厂包他们的车,每月6000元,油费,过路费由公司承担。一个是肖司机,坪西村本地人,沉默寡言,为人也很好,很守规矩,车子也保养的很干净利索,因此也深受韩国人的赏识,平时出个门啥的他们都是坐肖司机的车子;另一个是李司机,紫金人,住在龙岗,这小子非常好色,每次和我们在一起聊天,不是泡妞就找小妹的事,否则就没有话题聊了,李司机就告诉我们说,他见过好多次许文瀚去龙岗找小妹,甚至得过性病,这可把我吓坏了,靠,以后再也不能借东西给他了,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必须与他保持距离。
许文瀚首先比较喜欢在我们这些男员工面前摆谱,以显示他与我们层次不同,其次他觉得自己和同级别的姚帆,石章华他们不一样,柯中夏是个主任,肯定比他低,况且小柯是从他手下干上来的,所以许文瀚每次和这些人开会就眼睛长到额头上去了,盛气凌人的,有时候就违反程序,不经过翻译和他人的感受,叽里呱啦的直接和韩国人讲鲜语,我发现整间办公室的人好像都不喜欢他,除了甄善美和他关系还可以,不过也经常说他两句。
但是许文瀚和办公室那些女生相处就是另外一套模样了,轻声细语,打情骂俏的开个玩笑啊,趁机摸一下人家女孩子的小手啥的,又完全没有了一个主管的样子。
另外我还发现他最喜欢和穆才林杠,看不起穆经理,每次开会的时候,穆才林说什么他都要反驳,好像他是经理似的,反正两人是死对头,穆才林就很恼怒,但又无计可施,毕竟很多东西他不懂啊,因此他就气得经常拉着甄善美去权厂长那里告状,而厂长也只能把许文瀚叫过来准备调解一下,可是许文瀚就不等翻译说话,反正乌拉乌拉的一通讲,穆才林也听不懂啊,有时候还和甄善美说几句,穆才林也不知道他们俩是勾结了还是咋的,反正每次穆才林都气喘吁吁,干瞪眼。
对于我,许文瀚那首先就是严防死守的,虽然他只是个高中生,但是咱对他没有任何的歧视,相反对于这些有着丰富工作经验,能够沉稳淡定的处理工作中的各种突发问题的老优秀工作者们,咱是充满了尊敬之情的。
其次,由于我的英语比较好,能够和韩国人直接沟通,直接越过了翻译和他这一层,让他有一种不安全感。
综上两点,他的策略就是牢牢压制住我,把我作为潜在对手牢牢掌控在手里,可是对我来说,就非常的冤枉,因为我很清楚,成贤厂绝对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跳板,我的人生绝对不可能是在这样一个小厂里啊,我的想法就是在这里做到6月份,然后回去学校进行论文答辩,拿到毕业证之后要进关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