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莫特在高楼俯视着贝娜塞尔,他摇晃着肚子,跳着滑稽的舞。
“会长看起来很高兴,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没什么。”吉莫特只是微笑,继续跳着他那没啥观赏性的舞蹈。
一支舞毕,他端起酒杯,品着红酒。
“夜,很美妙,你不懂夜的美妙,夜狸。”
“会长说的是。”
他摇晃酒杯,通过酒杯看向贝娜塞尔,贝娜塞尔被染成红色。
“酒是夜,是很美妙的东西,灯是夜,瞧瞧我们美丽的夜都,女人是夜,让多少男人沉迷其中,金钱也是夜!斗争也是夜!狡诈是夜!狂乱是夜!”他用嘴唇轻触酒杯,品尝着那一丝丝回韵。
“你也是夜,夜狸。”
“会长过奖。”
“不不不,一点都不过,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把你从Vampire家挖来,是我的幸运。”他帮夜狸扯好领带,尽管一开始就系得好好的。“你得知道你的美妙,夜狸。”
“谢谢会长赏识。”夜狸向其欠身行礼。
“也罢,和你说说高兴的事吧。”吉莫特说,“今天,我们恰好路过一条街,又恰好救下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客人,而那位客人,恰好是blood的成员,而我们,又恰好把他保护了起来,一切都只是恰好而已。无论是情理,还是事理,都是我们在理。”他大笑起来,他的眼散发着凶狠的光,“我们抓住了方苜蓿的把柄。”
“会长英明。”
“接下来,我们要和那位客人,好好聊聊……”
市立医院。
半夜,安德利醒了,再入睡就有点困难。他想活动活动身体,“到外面走走吧。”他悄悄出了门。
白月皎洁,世界灰灰的一片,好像失去了色素。他来到广场,想找张长椅坐下。
月亮很亮,泉水倒也不映着月光了,只能远远感觉到水在流动着。夜起的人还是有的,安德利并不是唯一一个。
他就近看到一张长椅,上面坐着一个人,安德利走上前去。他主要是想和人说说话。
“请问,方便我坐你旁边吗?”安德利礼貌地问,对方要是想有一个人待着,安德利就会悄悄地离开。
那人咬着手指,反应了好久才知道安德利是在和自己说话,他借着月光努力看清安德利的脸。
“啊,别一个三十枚银币……不过是人类……算了。”
“嗯?”安德利听不懂他的话,那人住旁边挪了挪,让安德利坐下。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13号!院长发多大火,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和我回去!”一名护士生气的朝他们走来,“快和我回病房!”
“我只是,去找我的银币了。”
“那么你找到了吗?”
“被抢走了。”
“真是的,来,和我回病房吧。”护士牵着他走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安德利说。
苜蓿回到基地。
“獭猫,联系那群黑商,报酬一个人情。”
“老爷子,我不在基地时,麻烦你了。”
“白玉姐,请你照顾白鹿。”
“白鹿,听话!”
“狐狸,留在基地,这是命令!”
苜蓿冷静地说着这些话,每句话都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会把犬带回来。”
……
夜狸出了公司大门。
“会长,只是俯瞰是看不清夜的。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明白夜的美妙。”他微笑着低语。朝西街的一间酒吧走去。
来吧,这疯狂的夜已经悄悄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