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墨黑骷髅头似乎不耐烦了，不想再僵持下去，用对二傻子说话的不屑语气说道：“你......当......我......们......傻......吗？丑......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魏蕤忽然有些愤怒了，骂人不揭短，长得粗糙一点又不是他的错，但是，转眼瞧见墨黑骷髅头嘴里又要喷出恐怖的黑焰，魏蕤瞬间就熄灭了火气，嘿嘿笑道：“说出你们的目的，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万事都好商量，别动粗，有话好说，只要你们愿意提出要求那就肯定有得谈。”

听到这样的话，两只骷髅头又是一阵沉默，旺盛的黑白火焰在头骨里熊熊燃烧、跳动、摇曳，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过了良久，雪白骷髅头终于开口道：“白如玉。”

白如玉？

我和魏蕤同时一怔，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墨黑骷髅头也张开大嘴，说道：“黑......漆......漆......”

听到他的话，又看了看他们俩的颜色，我和魏蕤顿时有些恍然了，白如玉和黑漆漆应该是这两只骷髅头的名字，只不过一个高雅动听有内涵，一个粗陋滑稽欠格调。

“一饮一琢，莫非前定。”雪白骷髅头再次开口，她的嘴巴虽然在动，但这道声音却是从灵魂中响起的。

“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墨黑骷髅头张动上下颚的骨骼，从灵魂中传来的声音证明它不是一个天生的结巴。

“兰因絮果，必有来因。”雪白骷髅头继续说道。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墨黑骷髅头的语气阴恻恻的。

听到这样的佛教因果之语，我不禁蹙了蹙眉，说道：“请问，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雪白骷髅头略作沉吟，而后缓缓道：“须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一得一失，都有命理。今日你们二人既然吃了我这山上的阴参果，来日必当是要还回等价的事或物的，世上没有任何不劳而获的东西，假使有的话也仅仅只不过是果报未至。”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用给钱就可以买东西，还是用赊账的形式，等日后还款就行了？”魏蕤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采，两眼都在放绿光，他可是看见那株巨树上还有不少果实，少说都有十余颗，并且，他还想问问这个世界的“修行法”。

“得到的越多，将来偿还的越多。”雪白骷髅头上下浮动，似乎是在点头。

“天道好轮回，冥帝饶过谁？贪得无厌死得快，高利贷还死你，嘎嘎嘎......！”墨黑骷髅头恶狠狠地恫吓道，而后咧嘴怪笑起来，虽然画面有些恐怖，但看起来却有一股重口味滑稽感，莫名的搞笑。

“嘿嘿，其实我这人还是很容易满足的。”魏蕤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不以为意地讪笑一声，然后，搓着双手问道：“那个，你们有没有什么绝世秘籍、盖世宝典之类的，随便给我们来上几筐，以后我们肯定还你们更多。”

他的话刚说完，墨黑骷髅头顿时就发毛了，黑色的火焰都快要透出头骨外，忿忿道：“你个糙货以为修行法是地里面的大白萝卜呢？绝世秘籍、盖世宝典，还来上几筐，我呸！”

“世间修行法虽多，但要说顶尖，或许我们修炼的便算其中之一。不过，我们的法是专门给死人修行的，如果你们想要学，我可以亲自传给你们，但是却有一个前提条件......”雪白骷髅头很是认真地说出此话，满含深意。

“呃......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外面找修行法吧。”听着这像修炼《葵花宝典》的前奏，而且比《葵花宝典》的要求还苛刻无数倍，魏蕤面颊抽动，连连摇头晃脑表示拒绝。

不过，他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确实是有人存在的。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们身上残留有阴参果的气息，此去外界，途中应该并无风险，不过，在这绝地里小心一些总不是坏事。”雪白骷髅头点点头。

“你们身上已经被打上了我的标记，是我看上的人，山里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来动我这个大山头，放宽心大胆走。”墨黑骷髅头晃荡着，得意洋洋地翻译，活像一个狗腿子，显得喜感十足。

“闭嘴！”

最终，我与魏蕤摒除杂念，颇为不适地灌了两大瓶的湖泉之水，带着八颗白玉般的人形果实走下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