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睿一瞧,原来是四年前认识的熟人刘从德,师父曾经过此人不是好人,加之又抢了皇帝师兄的爱侣,丁睿早就对他厌恶之极,估摸今日耶律可之事定是他使坏。
当下也顾不得他是什么国舅,丁睿赶紧跑前去喝道:“住手!住手!”
耶律可看到丁睿来了,跑到丁睿身边,指着刘从德道:“睿哥哥,这无赖自称是什么国舅,想非礼我,还诬赖我殴打什么钱相的孙子。”
丁睿见耶律可满脸气愤,明媚的大眼睛里满是水雾,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丁睿从袍袖里掏出手绢给耶律可擦去泪水,转头对刘从德道:“刘兄,我等昔日亦跟随太子有过几面之缘,其中莫非有何误会?”
刘从德自持有太后撑腰,本就眼高于顶,而刘美、张耆诸人虽然畏惧吴梦,却也不会在辈面前示弱,刘从德、张德一、钱景纾等等官宦子弟一贯在京城横行霸道,并未将台湾府众人放在眼里。
今日他已然喝高,话更加肆无忌惮,一对眼下下大量一番丁睿,口不择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台湾府的神童啊,这娘子出言无状,得罪某家,殴打钱相爱孙,对抗禁卫,形同谋逆。”罢,鼻孔朝,对丁睿不屑一顾。
丁睿闻言眉头一皱,想不到刘从德竟然如此不讲理,不由斥道:“刘兄,你身为朝廷官员,光化日之下调戏娘子,是何道理?在下也不想为难你,不过今日之事你须给在下一个交待。”
刘从德一滞,想不到丁睿居然如此硬气,他狂笑道:“要某给你交待,你算老几?当此处是台湾府么?东京城里有啥事是俺们了算!尔等宿宫禁卫,还不将扰乱皇宫之逆贼抓获?”
丁睿见刘从德口出狂言,心甚恶之,他扫视四周,眼见对方有十名宿宫禁卫,加钱景纾和刘从德,自己和耶律可万万不是对手,但他长期受林贵平的教导,即便是在皇宫里,束手就擒那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丁睿迅疾做出选择,附在耶律可耳边道:“耶律娘子,我挡住他们,你快快去安殿找元儿公主,请她告诉我师父来帮忙。”
耶律可瞅瞅四周,怕丁睿吃亏,扭捏着身子不愿走,丁睿捡起地的树枝,迅捷出手,禁卫们只觉眼前一花,靠近园门的一名禁卫被扫倒在地,大声呼疼。
丁睿将耶律可往园门一推,大声呼唤园门口畏畏缩缩的内侍道:“兄弟,速带她去安殿找公主。”罢手持树枝挡住园门。
耶律可瞅了眼丁睿,知道自己在此处也帮不忙,还不如赶紧去搬救兵,掉头便随着内侍跑出花园。
刘从德大怒,喝道:“尔等真是没用,还不速速将贼人擒获。”
皇城司自从由蓝继宗执掌后,基本是贯彻陈琳昔日的方略,罗崇勋作为入内侍省副都知根本指挥不动皇城司兵马,他便想尽办法掺沙子,从和台湾府素无瓜葛的河北边军中调来一批军士为皇城司禁卫,以此与蓝继宗对抗。
这一队禁卫便是从河北禁军选拔而来,对台湾府并不熟悉,否则听到“台湾府”三字,哪里还会为难丁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