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罢也不理会众人,带着丁睿与耶律可回转天安殿,刘从德和钱景纡在长公主面前哪敢放肆,乖乖的跟在后面去了。皇甫继明与安勋互不服气的对哼一声,带领自己的手下散去。
一路,丁睿感慨万千,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有什么法理可讲,若是长公主不赶过来,此事如何能善了,闹到太后哪里,还不知晓是何结果。这便是师父讲过的官本位社会之弊端么,只论官职大小,不管法理如何,权力只向来源负责,因为官捏着自己的官帽子。
耶律小姑娘落后几步,一双妙目温柔的看向丁睿,问道:“睿哥哥,你没被那群畜生打伤吧。”
丁睿见她一脸关心,忙安抚道:“我无碍,幸亏安指挥使来得及时,否则还真是难料。”
耶律可见丁睿身还沾着地的黑雪,伸出小手替丁睿拍打,长公主在前方听到两人交谈,脸现不虞,开口道:“耶律小姑娘且前来,老身有话问你,元儿你且去给睿哥儿收拾一下。”
耶律可吐了吐舌头,赶紧前跟在长公主身后行去。
天安殿众人正在观赏殿内歌舞,景灵饭吃啊演奏两曲赢得满堂喝彩,此时舞台宫娥们正表演宫廷舞蹈,殿内一片歌舞升平。
丁睿悄悄走近吴梦身边,吴梦见丁睿坐下,问道:“睿哥儿,方才是何事连长公主都惊动了?”
丁睿满脸气愤,将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明,吴梦连连冷笑,说道:“刘从德真以为自己是小国舅么,沐猴而冠的混账王八蛋。耶律可乃是契丹使节之女,稍一不慎便会挑起两国纠纷,不知死活的东西。此事你莫再出头,待为师来教训他,令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边厢早有內侍将刘从德一事禀告于刘美和钱惟演,两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两个混账居然调戏契丹使节的爱女,又和丁睿放对,这下可好,得罪了两个不能得罪之人。
两人赶紧唤来张耆与杨崇勋,偷偷溜出殿外商议对策,张耆听完二人诉说,发愁道:“二位,不是某说,你二位家中子孙也该好好教导一番,在皇宫里调戏女子岂不是自讨无趣,若那是后宫妃子之类,定个死罪亦不为过啊。”
钱惟演与刘美懊恼不已,钱惟演咬牙切齿道:“今日回府后,老夫定要请出家法,将景纡好好惩戒一番。”
刘美脸色苍白,叹口气道:“钱相,如今怕不是家法能善了,吴瘸子定然会揪着不放,只怕会由国法来处置了。”
杨崇勋正在算计此事,一直未说话,闻言说道:“钱相、国舅爷,本官倒是有一计,不但两位衙内可脱干系,还可倒打吴瘸子一耙。”
钱惟演大喜,问道:“杨相公有何妙计,速速道来,若是景纡无碍,老夫定有重谢。”
刘美和张耆一听可倒打吴梦一耙,精神一振,望向杨崇勋,杨崇勋得意洋洋的捋了捋胡须,说道:“三位想想,天寒地冻,这契丹小娘子在后花园里作甚?”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下若有所悟,这几人均有亲人在台湾任职,早就不耐吴梦治官严苛,能看到吴梦出洋相自然是甚为乐意。
杨崇勋继续说道:“那小娘子定然是与吴瘸子之弟子私会,且那小弟子前几年曾被掳至契丹,与那耶律奇交往甚密,须知通敌可是杀头的大罪,我等不妨在此事做做文章,即便扳不倒吴瘸子,也会令他灰头土脸。”
“杨相公端的是好计策,我等就照此行事。”刘美哈哈大笑,击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