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知府息怒,属下知罪了。”
张捕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去看欧阳玉嫣。
欧阳玉嫣厉声道:“你这个官衙败类,你长得是猪脑子吗?竟然与乌县萧子风贪赃枉法,收他家的银子去砸白姑娘的摊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是我指使你去干的呢!到时候再别人嘴里,我欧阳玉嫣就是个贪官啊!”
听到这里,张捕头全身一颤,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严重。
欧阳玉嫣在太源府任职多年,兢兢业业,政绩显著,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张捕头差点把她的声誉毁于一旦,让她如何不怒?
“张捕头听判,本府罚你杖刑三十大板,所得贿赂银两一律上交衙门,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太源府的捕头,你这等恶吏留在衙门迟早是个祸害,领罚之后你就走吧!”
“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张捕头痛哭流涕道。
“律法面前不容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贪赃枉法,给衙门丢脸!”
欧阳玉嫣冷哼一声,随即对赵捕头说道:“本府立即替白姑娘起草诉状,你跟这位……额……”
就在这时,欧阳玉嫣还不知道陆鸣的姓名,便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江县童生,陆鸣。”
“陆鸣?你就是今年十县第一的江县案首陆鸣?”,欧阳玉嫣惊讶起来。
“正是小生。”,陆鸣轻轻点头。
赵捕头瞬间恭敬万分,拱手说道:“原来是陆案首,久仰大名!”
“他……他竟然是陆鸣……”
张捕头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难怪他有胆量敢打捕头,难怪他敢来衙门见知府,以他的文名,整个太源府如雷贯耳。
那个文压十县的读书人,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寒门子弟,没想到,就是眼前一个少年!
“哎……我居然跟太源府最有文名的读书人做对,我真是蠢到家了!”,张捕头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
欧阳玉嫣继续道:“等我把诉状写好之后,你跟这位陆案首一同去见白姑娘,你要把诉状交给她,然后保护她回到乌县,将诉状递到乌县衙门的公堂。”
“你就跟乌县的县令说,要他戴罪立功,依律严惩萧子风,替白姑娘伸冤做主,并警告他下次如有再犯,摘去他顶上乌沙,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赵捕头的回答铿锵有力。
“三日之内,你务必要将此事办妥。”
“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欧阳玉嫣轻轻点头,随后对着张捕头大声一喝:“你这恶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自行去领三十大板!”
“是!是!”
张捕头从地上爬起,十分狼狈地跑去领罚了。
“赵捕头,去取文房四宝来。”
“是。”
不一会儿,赵捕头准备来了文房四宝,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欧阳玉嫣奋笔疾书写状纸,她的字体清秀柔美,飘逸灵动,让陆鸣见了都一阵陶醉。
数息之间,状纸已成,最后盖上官印,交到了赵捕头的手里。
“多谢欧阳大人主持公道,小生替白姑娘谢过了。”,陆鸣作揖道。
“应尽职责,不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