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别虽有几分感伤,可是我却看到了韩荐书眼眸里深蹇的一份惆怅紧忍。
也许若干年之后,我也不会明白他复杂眼神里带有的色泽。
可是那样的分别我却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的不舍,韩荐书,就在跟我离开之后,就在改变着他眼里对我的那份纠扰无奈。
紧步一直追赶着汽车离开,韩荐书有所触动的深陷出那份难舍之情,我们双手隔绝着车窗玻璃相贴,却因为距离的飞快决然隔开,也让我们的距离变的遥不可及……
“丫头,习惯了就好,男人不在家,我们村就成寡妇村了,哈哈哈,我这把老骨头,看的多了。”
“叔,俺们不是寡妇,有男人的?”我争辩着,却不以为然。
“是啊!有男人,对了丫头,你们韩家种了几亩地?荐书没跟你交代过?”
“没有?俺问娘不就知道了。”我跟三叔一前一后他赶着牛车,而我坐在后面牛车里。
“这样啊?我知道了,回头我给你看下,问问村长去,好像后山荐书的几亩地都不在种了。”
“呃?有这事?俺不知道?”
“不知道?三叔给你问,哈哈哈没事,不会亏待你的。”
我心里算是踏实了,不过隐隐还是有些担心,山里人没有几亩地又何来生计?得吃饭啊?
三叔好像话里有话,不过荐书似乎不管家里事,而他爹娘也言语甚少,几乎不管什么事,特别是他娘,我都见她说话的少。
而他爹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与世无争也不问世事,因此韩荐书内心其实很空虚也很畸变,但只是从不表现出来而已。
跟三叔回家就已经很晚很黑了,一路走来,三叔这人倒也还好,不说什么家常理短,可在黑天那会,他的举动让我感觉老头的心谋诡异。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那老头,为什么忽然肚子疼?乘机我扶他的时候,他想占我便宜的一幕?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试探,也是他引以为深的一次测试,男人不在家,一定要锁好门。
我是这样想的,绝然的拒绝,老东西必然会有动作,那么,我一个刚刚入世不深却小小年纪的我,该要如何应对?
门锁好,我插上门栓,并检查了下院墙高度,韩家的院墙到很高而且很坚实,这是韩荐书叔叔刻意给韩家预备的,也许也是为了防贼吧?
还有家里一只土狗,并且很是凶恶,这也是我倍感安全的唯一依耐,他爹虽然少语,可是就睡在厅堂侧门一偏房里,什么动静他都会听的到。
这样感觉比较安适,我一回家就给他们准备晚饭,并且服侍他们老人睡下之后,我才回去自己的新房。
但是我总有不惑的问题,想问韩荐书他娘,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推开房门。
那秒自己简直呆滞住了,我爹就准备了一个小床守在我房门边上。
“爹?”不知道怎么,我想哭,爹好像越来越明白不痴傻了。
安然掠过一丝心疼,我掩盖上爹的被子,并给他加上一床厚棉被,这会坐在他旁边,心里感触良多。
都大半辈子了,老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却落寞的眼神告诉我,他曾经历过什么?
娘不在了?是离开了还是去世?没人告诉我,可是我也隐隐听村里婶娘她们悄声议论过,娘跟人私奔抛弃我跟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