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我也不怕你笑话,他一大把年级了?唉!是,他老糊涂了,对你做那事,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愧!”
“嗯!俺不怪他,都过去了,谁没有个糊涂的时候,婶子,俺进屋看看咱叔吧?不管怎样,咱结的梁子咋也要说开是吧?”
快嘴也大概听出什么意思了,这会看我的表情蹭蹭蹭变化着。
她起初不愿跟我来,我却激将了她几句搬出荐书,她才勉强跟来,这会她总算是听的真切了。
“叔!”我只是没想到,平日里嬉闹打俏的三腰子这会却落到如此境地?而且真的病入膏肓那样的有气无力的。
见我进来,这般叫他叔,老人家瞬间撑起了身体,表情却是那般痛苦不堪,也愧疚至极。
“叔,快躺下!”我急切扶他躺了下来,话语却无半点责怪记恨。
“叔,好好养病,或许很快就好了,你山上的牛还等你带回来呢?村里女人们都等你好起来给耕种地呢?咱这次不会少你一分钱。”
三叔老泪纵横,却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半晌哽咽着:“丫头,你不怪叔,不记恨叔吗?”
“叔,俺记恨你就不会来看你了?都过去了,干嘛去想?再说了,上一次婆婆也说了难听的话吧?
如果你因为这些一直呕气,想不回来,这会你就甭想了,都一股脑忘记吧?俺都快不记得了。”
“傻丫头,叔心里愧啊!咳咳咳……”一阵激烈的咳嗽,三叔都要咳出内脏那样难受极了“我早该死了”
听着三叔说这话,我紧拍着他的后背生怕他一口气就上不来了“叔,你不要这么想吗?”
“人都快死了,还念想什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全村的女人们?丫,咱村是出名的寡妇村,你不知道我比你早知道。
早多少年,咱们村才改回来的,其实那时候是男人们打仗,下南洋,这会下海,打工赚钱,丫,咱村就是被诅咒了,才落了这样的结局!”
“被诅咒?俺听不懂啊?”我问,却不明白三叔眼里的那复杂眼神想要表述什么?
“回去问你娘吧?丫,我当年也是一个唐唐好汉,七尺男儿却无用武之地,就回来村里,老了却会丢下这样的颜面?!”
“叔?”我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可怜这老头,可是他这话里面就有着说不开的谜。
“丫,咱村就指望你了,看着这些女人,不要被别的男人欺负了,守住她们的家等着她们的男人,丫,你能守住吧?”
“叔?俺?俺能守住!俺发誓!”我信誓旦旦,举手那刻却被三叔压下。
“丫头,叔信你!我试探你两次了,怎么会不信?”
懵然紧看着老三叔,我却久久愣住了,试探,哪有那样的试探?都要将我拖到柴房了?
看出我的表情疑惑,那会神游思绪的时候,一脸不可否认却坚定的想法。
“丫头,三叔看好你,送荐书离开的时候三叔看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对荐书一心一意,衷心不移,所以叔想着怎么试探你,也让你婆婆放心,那钱是你婆婆放的,我也是到了该死的时候,只是不巧被你推了一把。”
一瞬我如吞了大枣那样,好一会都被噎住那样,哽咽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婆婆却那般的淡定自若,演戏也不带那么真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