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郎中面露不喜,但他心心念念苏焕这个人,自然下意识就觉得这是苏焕,细想,还真别说,此刻能来公房了,也就只有苏焕了。
皮郎中站了起来,作揖。
“敢问可是钦差苏大人?”
苏焕看着他,点了点头。
“钦差大人啊。”皮郎中突然扑上来,抓着苏焕的手,不知道还以为是有断袖之癖好。
苏焕急忙要将手抽回,皮郎中抓得紧紧的。“钦差大人,您要为下官的做主啊。”
“行行行,你先松开。”苏焕一脸嫌弃的表情。
“钦差大人您看,我这一脸的伤,都是同知几个人打的。”
“你先坐下来好好说。”苏焕无比嫌弃。
“是是是!”皮郎中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委屈。“钦差大人,都说打人不打脸,你可不知道,他们专揍本官的脸,此仇不共戴天啊。”
“他们为何打你?”苏焕配合的问。
“因为他们诋毁大人。”皮郎中撅着下巴。“他们诋毁大人的作品,又说本官一个五品郎中,不能给大人做副手,我呸,苏大人你可是钦差,如同陛下亲临,我这是在给陛下当副手,他们这群人懂个屁。”
“苏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好好罚罚他们几个,咱们就问他,妄议钦差,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可是要造反?”
皮郎中义愤填膺,一一数落着几位府官。
“皮大人辛苦了辛苦了,这事本钦差会替你讨回公道的。”苏焕道。
皮郎中觉得忠心已表,火候差不多了,苏焕对他的好感一定会大大的增加,下一步就是和苏焕一起办公,抵御旱灾,建立感情,最后搭上相爷这条线,从此飞黄腾达,加官进爵。
苏焕刚准备去问孟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身上缠着纱布的人被几个衙役扶着走过去。
有的整个头都包满了纱布,根本就看不出本来面貌了,有的腿瘸了,拄着拐杖,被人扶着小跳过去。
苏焕不明白为何这群人伤成这样还要来府衙办公,难不成公务繁忙至此?
问了孟向后,孟向哈哈大笑的讲述了他所了解的事情经过,衙吏们去到酒楼,起初也不敢拦,后来几个府官实在是被打得太惨了,不得已还手,越打越凶,衙吏们才冒着被揍的风险冲上去将几人分开。
“小子,想不到你在京师还有这等忠实的拥趸dun三声;拥护者。”孟向哈哈大笑。
苏焕也尬笑,其实他一直发现京师的人对他都很客气,主要原因他也不知道。
某个大人的公房内,同知他断了一只手,很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本官早就觉得这个皮贱人看不起咱们,不就是京官吗?摆这一副架子,谁稀罕啊?”
瘸了一只脚的知事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谁稀罕,不就是走了狗屎运留在京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另外一个头部缠绕白纱,看不出是哪位大人发言:“等着吧,等苏焕那小子和这个姓皮的治不好干旱,朝廷治他们罪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花儿为什么别样红。”
“对对对。”知事附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姓苏和姓皮的有通天之能,他们也解决不了这干旱问题,此时唯有请求朝廷播赈灾款,从岭南那边调粮食过来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就是,靠两个钦差,能干什么?”
同知大人接话:“尸位素餐,我估计他们俩现在也是懵的。”
“走,咱们出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