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朝歌城的一间地牢里,狱卒正倚着牢门打着盹儿,幽长的过道两旁,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偶尔有一两只老鼠快速的窜过,弄出一点儿声响。
苏牧野闭着眼睛坐在角落里,半睡半醒的昏迷着,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饿的头晕目眩,肚子偶尔咕噜咕噜的响一下,胃里也难受的厉害。
她被扔到这个阴森森的牢房的时候,穿着现代的裙子,冷的她直打颤,刚开始还能起身活动一下,但是现在只能虚弱的靠在墙角,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饿的,冷的,也是病的。
“咳咳…咳咳…”
阴冷昏暗的地牢里断断续续的传出苏牧野的咳嗽声,她从刚刚就感觉有点儿头晕,身上也忽冷忽热的,终于在一天没吃东西的情况下,感冒了。
地牢里气温越来越低,她把腿收拢到胸前,用手臂环住,脸深深的埋到膝盖上,让自己紧紧的抱成一个团,因为这样才能暖和点儿,苏牧野闭上眼睛,难受着也委屈着,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把那个妖魔给我带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子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苏牧野,她虚弱的抬起头,透过冰冷的牢门看向外面。
微弱的烛火下,狱卒跪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妇人身后,是一群拿着火把的侍从宫女,狱卒正用颤抖的声音乞求着:“王后万万不可啊,国师有令,任何人不得面见这个犯人”
苏牧野原本还在猜测着谁会来看她,可能是冷冰冰的陈玄商,可能是对她莫名好感的红衣男子,也可能是她没见过的商纣王帝辛,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王后。
苏牧野心想着这个时期苏妲己还未入宫,那么这个王后,应该就是那个后来被苏妲己打压,死的特别惨的姜王后了,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姜王后啊,甚至素未谋面,她找来干嘛?
其实从苏牧野来到这个朝代,然后被扔到牢里再到现在,她都没闲着,早就理清了现下朝歌城的状况,不得不说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说起商的历史,苏牧野可以算是一个小专家了。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把刚出生的自己扔在垃圾堆的男子,玄色的衣服上,绣了一只火红的神鸟。
后来苏牧野查阅史书资料,发现只有商的图腾是神鸟,而且和那个男子衣服上绣的一模一样,所以她这些年一直研究着商的历史,希望可以找到关于那个玄衣男子的蛛丝马迹,如今却也是造化弄人,她竟然来到了几千年前的商朝,得以机会查寻自己的身世。
“这是大王的天下,不是他国师的天下,怎么你敢忤逆我的命令吗!”姜王后听了狱卒的解释后勃然大怒,抬腿把狱卒狠狠踹翻在地,随后摆摆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开牢门。
侍从忙点头称是,把带来的火把转身递给同伴,然后从狱卒的身上抢来钥匙,上前打开牢门。
苏牧野见牢门被打开,随后进来了两个侍从,侍从生的威猛凶狠,对她更是毫不留情,一人拽着她的一只胳膊,硬是把她拖出了牢房。
已经在牢房里呆了近一天的苏牧野早已习惯了里面昏暗的光线,现下突然被拖拽出来扔在了地牢明亮的过道上,那些侍从带来的火把照的地牢过道如同白昼,晃得她眼睛生疼。
不过马上她就不觉得眼睛疼了,因为姜王后走上前,“啪”的一声给了苏牧野一耳光,打的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半边脑袋都麻木了,苏牧野眼睛被强光晃得一时睁不开,视觉被封,痛感就越是强烈,她捂着半边脸瘫软在地。
“为什么打我”苏牧野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着姜王后。
“为什么?”姜王后冷哼一声,面目顿时变得狰狞,她咬牙切齿的对苏牧野说:“因为你必将扰乱君心,你必将是祸国殃民的妖魔!你该打,你该死!”
苏牧野无语,这是什么理由。
姜王后见苏牧野捂着脸不吭声,以为她心虚,变本加厉的嘲讽道:“没想到我竟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我可是找高人算过的”姜王后略有些得意:那卦象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