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是平淡。
那携裹着天地浩荡的剑在此刻才真正的与这中原的巨变相辉映,像是一个世界分裂,倒灌而来,无从抵挡。
可是,一个违和的现象出现在眼前,那剑,慢慢悠悠的行进着,不慌不忙,跟那天地的势相比较起来是像是一体两观的感觉,但是,偏偏这种现象却让人不觉得别扭,很自然,在不断地转换之间,稳稳的行进着,就像是蛋清和蛋黄,就像是日出和日落,一种流转的天地韵律。
仔细的去看,单独的去观察那把剑,不去理会旁别附加着的气势,倏然一惊,发现,原来不是那气势太过骇人,而是这剑早已超过了时间的定义,以光速,不,或者说超越了光速,他穿穿梭着一个又一个时空,经历着一个又一个的宇宙,从遥远的太古洪荒而来,亦或者从精彩纷呈的一个别样世界穿越而来。
它的身后是一片白茫茫的,没有人能清楚地看清楚它是从哪一个地方,哪一个时间穿越而来,总之,它就那样凭空的出现在那里,并且,还在不断的变换着。
它还在稳稳的行进,亦如它的外观那样,平淡而朴实,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像是一个优秀的刺客,在波澜不惊间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是的,如果不去看它的身后的话,确实是这样无疑。
然而,那一颗颗爆裂的星球,那一片片为之闪烁的星空,还有崩塌的时空,它们,无不向被震撼的世人的描述着此时此景那把剑所带来的震撼。
在极尽处带来的往往是极尽,生之极是死,阴之极是阳,平凡之极是浓烈,亦如此时,亦如此剑。
锋芒敛去,剑尖传来的像是温和的光芒,让人生不出反感,也生不出抵抗之心,全部的精力都被收入剑的世界。
它就那样穿梭者时间,来到了曹云的面前,平平无奇,若水,不生一点涟漪。
曹云递出了一拳,同样还以颜色,软软的一拳,没有什么力量可言,像是幼稚的童子再看到一件心爱的玩具时所伸出的颤颤巍巍的手。
可是,在更远处看到情况却是这样,就如蚂蚁向大象伸出了一只手,大象同样友好的递出自己的手,螳臂当车,亦不过如此。
在所有的预料之外,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蚂蚁拦住了大象的臂膀,螳臂撑住了高速行进的马车。
时间静止,所有的一切敛去。
剑,收紧了所有的光芒,除了那奔腾的大势和游离在时间之外的星空。
曹云“唰”的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笑容,妖魅还有君临天下的慵懒。
身后,丛丛白骨之上,有一王座,华丽而高贵,他躺坐在其上,看着眼前的剑。
然后,伸出了一指,对着剑尖。
时间,将一方空间切割,两个世界,开始对抗。
一指,以及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