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佩服,宋云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少侠不要见怪。”这宋云海虽然性情急躁,可一直也佩服武艺高强之人,就这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不是丁易对手,可看到对方施展能耐,明知不敌,倒也想过上几招。
天来也连声称好,又去问那店家:“这油衣是不是越薄越好呢?”
店家答:那是自然。
王天来道了声献丑了,也抽起厨刀,电光火石之间,就从生猪肉上也切下了一片油衣。
钟神秀将桌上的两张油衣同时拿起,走到了窗台旁,一起面向阳光举过头顶,丁公子的膘衣在阳光照射下,如宝玉般通透、红润。再看另一片,那光束径直穿过油衣,直接晃到了丁易的眼眉。
丁家公子伫立了许久,只觉得脚底发冷,后脊梁发麻。
店小二将猪肉刀具等物品尽皆撤下,又把桌子重新拾掇了一遍,丁公子亲自斟酒来敬王天来:
“阁下武功之高,小可平时未见,容在下敬兄台一杯。”
“哪里哪里。兄弟过誉了。”天来接过酒杯,豪爽饮尽。
经过了那场比试,四人合坐一桌,把酒言欢。
“三位哥哥,敢问从何而来?师承哪家?怎练成如此精妙得功夫?“
钟神秀抢先答话:“我们是从关内来的,小时在武当山脚下学过些拳脚功夫,很是粗浅,不值一提。”他恐少寨主报了家门,泄露了行踪。
“三位仁兄,想必出门在外有所顾及,那武当步伐内劲都有明显道家痕迹,而王大哥刚才使出那一下劈斩,明明是中原外家路数。即是如此,小弟先于介绍,我乃武侯门下弟子,家师正是武侯门掌门丁汉丞,师兄乃威赫辽西的九转鸳鸯腿陈新。”
这陈新也不是旁人,正是塔山寨主,九华山护卫李鸣的舅舅。此人在辽西声名极大,两年前,大虎山东北一十八门夺标大会,此人凭借九转鸳鸯神腿,横扫十七名高手后独占鳌头,更被推选为十八门总把头,就是李鸣有时也经常夸口舅父功夫了得。
天来三人面面相觑,少当家的就想将救人之事和盘托出,也好借丁易上塔山求援,望了望钟老江湖,钟神秀又伸出手掌示意莫慌。
“这陈新寨主,江湖上无人不知,我等却也听说,此人有一外甥,年纪虽青,却也是少年英雄。”
“钟大哥莫非讲的是那金刀护卫李鸣么?他现在在九华山青莲寨内,前些日子,我到师兄家中做客。还有家书问候。”
王天来听到此话,就脱口而出:“在下就是青莲寨王天来,家父便是寨主王客卿。”少寨主此时全无怀疑,因为那李鸣识字不多,每次均是找王天来代写,上次确是不久前写予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