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仙在这位堂弟面前,一向是毫不客气,若是山中小事,从不给他面子,一向独断专行。可是如遇大事,决是让弟弟来拿主意,虽然有时言语犀利,可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这种子生长,无非离不开水、土、肥料、阳光,再加上环境的影响。这方法中记载了四个‘三’字,加来一算,就有十二个条件,也不知是哪几种?”王素仙略显困惑。
白九儿则言道:“根据王姑娘所言,这‘三阴三阳’,会不会和水、土、肥料有关?我在师父门下学习的时候,就听闻,日光为阳光,月光为阴光。这其中的一阴一阳,莫不是如此?”
“白大哥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师父也曾说过,水为阴,滋农物,土为阳,助长势。”素仙回道
“那我也知一事,这三损我听先父讲过,我们木匠的传世之物,必经三损,则为:风损、雨损、禽损。”
鲁依智说完,胖子也叫喊道:“哈哈,我猜猜,你们谁能说出来这三伤,莫兄弟?鲁师傅?你们可知道嘛?”
这三伤,屋内之人较劲脑汁,不知其出处,看胖子护卫的样子,他已是胸有成竹了,王天来严肃责道:
“别卖关子,知道就说出来!”
“哈哈,别看我是个粗人,可架不住我运气好啊,你们还记得,被我关在牢里的宣慰官么?自从那厮被关了起来,整天叫嚷着吃不饱。我这不是心地善良嘛,想着老夫人有病在身,就为她积点阴德,有时候给那胖子加送一些饭菜。后来我问他,能不能再给我点毒药,这样下次我遇到强敌时,也可出奇制胜。谁知那胖子说,用他们的苗蛊精毒,还要学‘祥云门’的内功。我哪里有那个功夫?又想打听打听,这毒药的成分和炼制方法。就听那宣慰讲到‘三伤’的种植方法,你们猜猜是哪三伤?”
“哎呀,你就说吧,准你下山三日玩乐,行了吧!”天来倍感着急。胖子一听能下山作乐,就嘿嘿道来:
“这三伤是花伤、草伤、虫伤。就是……”
“行了行了,你甭说了。我知道了,就只剩下……”王素仙刚听了胖子半句,就言知道了,胖子觉得讶异:“素仙姑娘,你可不敢弄错呀,这关系到老夫人的病,要是有个万一……”
“你以为就你知道的多!那我告诉你好了,因这耕种之物有剧毒,所以需要在生长时,有花、草、虫等为其分担毒性。这样,长成的作物才能食用,行了你,那点学问还是留着跟什么宣慰谈吧!”
胖子被说的心头憋闷,脑袋耷拉着,哑口无言。
“三损是风损、雨损、禽损。三伤是花伤、草伤、虫伤。日光月光、流水土地,为两阴两阳,就剩下这一阴一阳了,大家想想看,此是何解?”
“素仙姑娘刚说之条件,除了肥料外,均已具备,可这药种的肥料,应当是何物呢?”莫形孤疑惑道。
众人又讨论了许久,终不能破解,又使出了原先的办法,让白九儿去信云南“搜神门”,让鲁依智回滁州县查阅书籍,莫形孤自然也要随同前往。
几日过后,莫形孤和鲁依智无功而返,他俩熬了几个通宵,也查不到关于肥料的阴阳之说,只能等着云南那边的来信。
十数日后,云南也有书信送入,董万明老前辈搜罗天下奇物,见识、学问皆是博大精深,哪想他书信之中,也道闻所未闻。
少寨主再次重金悬赏,凡是能解谜题的,必有重赏。
莫形孤从鲁家老宅拿了些书,因为时间匆忙,在山下时没有认真翻看,这几天他足不出户,一页一页的研究起来,但最终也没能查到什么。由于他这两日阅读疲倦,想到后山的天台峰走走,这座山峰,就是莫形孤发现水中有赤石脂的地方,想来为了治愈天来母亲,从偶然发现水中异物,再到四处寻找鬼箭药种,后又惊险猎得朱鹮,每件事都是一波三折,现今又困于栽种之法。莫形孤对着满山的秋风落叶,只觉得万物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