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东听得云山雾罩,请问哥哥,这是何意?
“若是贤弟,讲出王化贞已经调动军队,岂不是让他坐稳了渎职之罪?若是王化贞翻脸,将心一横,说是来剿灭乱党,又能将其奈何?况且,素英园内的妻儿老小,不少百余人,即使他暂且收兵,以后若再来犯,也是大大的麻烦。不如,让其知晓,苏寨主与蓟辽总督颇有交情,这样,王化贞投鼠忌器,想必不敢乱来。”
英东听罢,纳头就拜,刚说之言就忘了,大夸哥哥足智多谋。
形孤再言:“兄弟,尽管放心离去,山寨的事,为兄自有办法处置!”
英东刚想走,脸色转间一红,道:“哥哥怎样去和苏家父女商谈?苏寨主一个女儿家,这种无礼之事,要是传扬出去……”
形孤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定会遮掩一些,以便顾忌到,姑娘家的面子!”
英东快步回屋,收拾了一些路上的吃食,拿好了所需费用,就准备出寨。在他准备当中,形孤向三位兄弟解释说:“英东和满桂总兵有些交情,刚才我俩商定,让他到锦州走一趟,希望借助总兵大人的威望,将王化贞劝服离去!”
屋内三人,心中甚为明了。知道其中,有一些不便之词,都也知情识趣,不再追问。
费英东收拾利索后,简言拜别大家,就要出寨而去。
额亦都大叫一声:“我说哥哥,你要怎么出去,门外都被官兵堵死了!”
费英东仰天长笑,蔑视的望了望远处的山门,头也不回的道:“任他天兵神将,能奈我如何?”说罢,使出“快”字诀,当刻就不见了。
锦州一天可到,形孤倒也不太担心,心里就剩下了一事,便是如何告知苏家父女。
额亦都偷听的事,形孤不好讲出,要问起困寨的原因,必会提起王化贞的丑行,形孤想了想,暂离其他三人,来到了前厅。
大厅之内,只剩下了苏阳父女,形孤在门外时,就已看到,苏老父面色铁青,怒气冲关。苏如烟则站在一旁,神情呆滞,说来也怪。形孤暗暗惊叹:绝色之姿,就是面无神韵,也能显出别样的美丽。
父女二人,见是形孤造访,稍稍收起了一些心事,如烟强行打起神情:“莫兄,不必担忧,这只是……”如烟一向不说谎话,这时,加上脑中空白,更话能说。
形孤怕其尴尬,忙道:“苏前辈与寨主莫要犯愁,我英东贤弟,已去往锦州求援,我敢担保,七日后,王化贞必定退兵。二位,若是信得过在下,等上一等又何妨?”
“此话当真!”苏阳像是见到了救星。
“绝无半句虚言!”形孤斩钉截铁的回道。
父女二人,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苏阳道:“不是我父女二人,怕了那王化贞,而是寨中的老小,让我割舍不下,要不然岂容他……”
形孤怕苏阳忍不住,当面指责王化贞的不论之举,急忙拦住:“无论是何原因,只要前辈拖住他七日,我想,定能化险为夷。”
苏如烟似乎看透了形孤的举动,眼露杀气,温婉而言:“像是莫兄,已经了解一切,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他王化贞的行径,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在莫兄来前,我心中已经决断,本想,说给家父去听。既然,兄已知内情,我就直言道出,若是真到了不可挽救的一日,我装作归顺,随他回府。趁此,让父亲将寨中的老小迁移,等万事俱备,我一人独做,血洗他王化贞一门,杀的他鸡犬不留,给他来个一家断后。”
形孤听后,毛骨耸立,鸡皮疙瘩散落一地。想这女寨主,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过再一想,那王化贞为官多年,恐怕,山上、家中多有防备,怎会让一个小女子,轻松得手?不过,形孤为了保护她尊严,也没再说什么,只道七日后,定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