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人突然又停止了笑,板着脸问道:“你来此是想找什么东西?”
杜月儿从这人的语气中判断,此人应该与父亲无仇怨,便回答道:“家父中了金蛇帮的金蛇之毒,我来此是寻这解药的。可我在这已经查看一周了,什么也没有找到,不知前辈能否指点一二?”
那老人道:“这么说来,你是强行闯进来的啰?”
杜月儿点头默认。
那老人竟突然脸一沉,周围空气顿时凝固。
他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杜月儿,狠狠道:“你当老夫好欺骗不成?这金蛇帮的人虽说都是些饭桶,但要对付你却也不成问题。而且这里是金蛇帮的禁地,他们如何会放你进来?”
杜月儿闻言知这人绝非金蛇帮之人,便放心道:“晚辈所言非虚,此时还有晚辈的同伴在外面牵制金蛇帮众人,若不信,前辈可出去一观便知真假。”
老人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今日觉得外面甚是吵闹。”
突然,他又笑了起来问到:“你说,你要找金蛇之毒的解药?”
杜月儿忙道:“前辈可愿告知?”
老人指了指石台上的小金蛇笑着道:“这些小蛇的毒液便是解药。”
杜月儿闻言,心想:这人究竟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现下也毫无头绪,这里面与金蛇之毒有点关系的,怕也只有这些小蛇了。
思虑至此,他便恭敬道:“既如此,那小子就取一条蛇便离开,不打扰前辈清闲了。”
老人却冷笑着说到:“若你随便去拿,那你可能有一半的机会能救得杜子铭。”
杜月儿不解的看着他道:“这又是为何?”
那老人道:“所谓金蛇之毒便是这台上小金蛇的毒液,其解药亦是这小金蛇的毒液。不过嘛这中间却略微有些不同。若是中的母蛇之毒,那需要公蛇的毒液解毒;若中的是公蛇之毒,则需母蛇之毒来解。然则这些蛇不同性别间并无明显区别,一般人绝难分辨出来。”
杜月儿皱了皱眉,随即又向这人行了一礼道:“前辈定然能分辨得出,还请前辈指教!”
只见老人笑了笑道:“小子还有点眼力,老夫确实能够分辨,不过嘛,老夫却不干没好处的事。”
杜月儿恭敬道:“前辈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只要小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人看了看杜月儿笑道:“赴汤蹈火倒也不必,不过你刚才也说了,你是银剑门的人。老夫素来对佛法有很大兴趣,多年前听说你们银剑门有一套叫做大苦坨经的佛经,老夫的要求便是你离开这里后,去将那经书取来借我一观如何?”
杜月儿一听却立刻面露难色。
这大苦坨经的确是银剑门的宝物,据说这是银剑门祖师爷传下来的,里面隐藏着能让人脱离苦难的秘密,不过至今银剑门之人也没有一个能够破解这部经书的。而杜月儿本是豁达之人,他并非觉得这经书比自己父亲的性命更重要,只是这经书早在十年前便已丢失,至今尚未查明偷书之人是谁。
那老人见了杜月儿久久不开口便问道:“怎么?你是不肯?”
杜月儿道:“小子绝非不肯,只是这部经书十年前便已丢失,这个要求恐怕小子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个回答,那老人微微一愣,随即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嘴里还一边冲杜月儿喊:“笨蛋,笨蛋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