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见我了?”
距石岸十几丈远的地方,紫琴看着大步跑到近前的袁子潇,笑着问道。
“嘿嘿,秘密。”袁子潇一摇头,脸上装出几分神秘,然后又换作高兴,问道:“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秘密。”紫琴学着他的样子,一摇头。
“啧。”袁子潇显然没想到紫琴会这么说,眨了眨眼。“那就等我可以说的时候再说,现在,有事要求大哥帮忙。”
紫琴点头,她不想减了袁子潇兴致,便只是将他与作画男子所说全部听到,并没有用神识查的太细,此刻便也有些好奇男子所说谜题是什么。
“刚才有人给我出了道题,大哥帮我看看。”袁子潇说着,把纸递给紫琴,后者接过,好看眉毛随即一挑。
……
第二岛石岸。
林拙看着身边多出的那道身影,面上笑容不改,抬手微行一礼。
“参见宗主。”
说完,他又接着作画。
“哼,整个灵宗就数你最是不懂礼数!”林源身材高大,一身蓝色华服,上束高冠,自带威严气势,语气虽不怎么和善,更多的却还是无奈。
林拙点点头,算是回应。
林源也是习惯了,毫不动怒,只是手中凭空多出一个信封。
他递给林拙,道:“这是君家的信,那两人恰好来了你这,殿下的意思是,不宣扬其身份,也不用刻意关照,随他们自己折腾,只是要注意些,毕竟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林拙接过信,点点头。
林源也一点头,转身指了指已走远的袁子潇二人身影,笑着问道:“怎么,有好苗子?”
“是好是劣,犹未可知。”林拙说完,拿起桌上画。
“送宗主。”
“谁要你的烂画!”林源一声笑骂,却又叹口气,道:“现在是多事之秋,连我家里那不听话的也跑出来了,可没空跟你闲扯。”
话音刚落,其身形已化作一道蓝色流光划空而去。
林拙只是微微笑着,收起画,抬头看了眼前方天海,便又提笔。
……
“引气自来!”
黑暗中,袁子潇身子突然一个颤抖,喊出四个字,随后咂了咂嘴,翻个身,房内便又陷入安静。
对面端坐紫琴无奈摇头,这已是今晚第十八次梦话,这呆子是真的魔怔了。
自白日由紫琴口中得知纸上写的是什么,袁子潇便陷入极度的亢奋之中,回到房间后一刻都静不下来,就在床上床下来回折腾,有时还跑到紫琴床上去。
后来又从吴忘那得知在他和紫琴走后,那徐礼也给所有弟子出了一道题,说是什么林师指示,十天内解题者可获奖赏,袁子潇便问他们的题是什么。
“引气速来?咋和我的不一样?”
“你的是什么?”
“引气自来。”
“……”
袁子潇看着吴忘与林药欲言又止古怪至极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所以他更躁动起来,赖着紫琴的床不下去,后者无可奈何,吴忘却提醒,徐礼曾说第二日还要集合一次,去藏经楼,应该就是为众人解题提供帮助,袁子潇也想起作画男子也提到藏经楼,当即就跑去,却见藏经楼大门紧闭,只好回到房间,慢慢等待第二日到来。
“这小岛之上,当真是处处藏疑。”
紫琴想着,忆起白日那林拙以及后来的林源,二人对话被她悉数感知,她心中疑惑便更多了。
“莫非那林拙知道他身上不同?”
林拙所为,明显是有意为之,可原因何在?按吴忘得来消息,林拙在灵宗二十多年从未离开,应是不可能在今日之前就已见过袁子潇的。
就凭今日凑巧遇见?以林拙远低于自己的修为又如何做得到?
紫琴秀眉展开又皱起,看了眼袁子潇,摇了摇头。
“也不知你会有何际遇。”
她说完,合上双目,气息平和。
“引气自来!”
“……”
……
第二日,早起便有大风。
藏经楼亦在岛中心,只三层,占地巨大,众人去时,门已大开。
“楼内典籍众多,各有借阅要求,观书时切忌吵闹,更不可损坏书籍,惹了守楼人不高兴,可是要留下来受罚。”
“一楼典籍皆是入门级别,正适用,二楼应是有着南院弟子,若是遇上,以礼让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