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伴着洪亮钟声响起,第二岛弟子纷纷醒来,正准备往岛中心赶去,却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召集我们做什么?”
许多人发出疑问,正是混乱之际,突然听到一阵洪亮声音:
“事出紧急!所有南院弟子结伴而行,前往岛上树林抓捕元兽,送往元灵阁!”
“北院弟子搜找北院袁子潇与南院君如天二人,速速带回!”
众人一时更加迷惑,但也只能按那声音说的去做,成群结队出发。
……
第二岛东边石岸。
“这就是最后一只了!”袁子潇看着旁边木桶,松了口气,接着又笑了起来。“还是你这家伙!”
那桶里元兽,正巧就是昨日滋他一脸水的那只。
“我这叫大人不记小鱼过。”袁子潇笑着,忽然出手摸了摸那元兽的尾巴,然后双手使劲,抱起木桶,奋力一扬!
那怪鱼便伴着水一起被倒入海里。
“呼。”他吐出口气,看向坐在一边的君如天,两人同时傻笑起来。
忽地,有杂乱叫声入耳。
“就在那!”
二人回头,只见一群蓝衣弟子气势汹汹而来。
……
“混账!”
第二岛元灵阁外空地之上,南北两院弟子齐聚,站在人群正中的,乃是袁子潇二人,徐礼及另一位蓝衣弟子,还有元灵阁一干人等。
发出那愤怒斥责的,是徐礼身旁那蓝衣弟子,第二岛南院管事,严柯。
他年龄与修为都比徐礼要长,此事中又有君如天这个南院弟子,便是由他来处理。
他声音实在是大,一声喊出,让数百弟子心惊。
袁子潇与君如天站在那,低着头,没有说话。
此刻,两人衣衫凌乱,头发上还沾着几根兽毛,随风飘动,样子有些狼狈。
忽地,有两名弟子跑了过来,恭敬道:“启禀师兄,放入林中元兽共六十只,已全部找回,放入海中的,共四十只,只,只找回了木桶。”
“呼。”听到这话,袁子潇长松了口气。
“混账!混账!”
严柯一脸的怒火,手指着袁子潇二人又是大骂两声,他一甩袖,走到朱有财面前,赔礼道:
“朱阁主,此次实在是我灵宗管教不严之错,请阁主放心,贵阁所有损失,灵宗一定赔偿,此二人如此混账,也必遭严惩!”
徐礼跟着道歉行礼,也不再眯着眼笑了,面色有些慌张。
“严管事言重了,不过几十只元兽,小阁还是承受得起的,年轻人难免犯错,那惩罚也就免了吧。”朱有财呵呵笑道,心里却是纳闷得紧,昨晚自己明明是守在楼里的,后来却糊里糊涂睡着了,今早一睁开眼,也是在楼里,可元兽却已没了踪影。
而且,自己一双腿竟是酸疼不已,像是走了十几里路一样。问了楼内其他人,竟是一模一样的感觉,令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怎么可以!”严柯惊叫一声。“阁主可是有所顾虑?还请放心,对此等顽劣之徒,灵宗绝不会偏袒!”
说完,他不等朱有财说话,便对着袁子潇二人喝道:“你二人,不着宗门服饰,已是目无纲纪,又行偷盗之事,闯出如此大祸,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是元兽!若是造成伤亡,又是谁来负责!”
他顿了一顿,厉声问道:“你二人可知错!”
袁子潇率先点头,君如天便也跟着点头。
“既然知错,还不去向朱阁主赔不是。”徐礼也是低沉着声音说道。
二人便去道歉,朱有财慌张还礼。
“两位管事无须如此,朱某说了不去追究,便是不追究,诸位还是早些散去吧。”
“万万不可,朱……”
“严管事无须再说,灵宗与元灵阁合作多年,明白元灵阁做事的规矩,此事是我们自己看管出了差错,何必为难两个新来弟子呢。”
“这……”严柯满头雾水,一向是锱铢必较的元灵阁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那就实在是对不住了。”
“凭什么不罚他们!”
正当围观众人以为可以回去休息时,却突然有一名弟子站出来叫道。
“无礼!”
严柯沉声一喝,循声望去,却见那名弟子又满面愤慨道:“犯了这么大的事,让我们所有人起来帮忙找元兽,却只因为他们有钱有势就不去惩罚,要是我们犯了这样的事呢!结果还是不是一样!”
“上次在藏经楼里也是,所有人都要安静,就他们二人闹事把架子都掀翻了,结果却是我们被赶了出来,凭什么!”
“都是来灵宗受教的弟子,凭什么就他们两个不一样!”
他最后一声落下,原本低着头表情悠然的袁子潇猛然抬头,目光闪动,怔怔看着说话那人。
那弟子说得义正言辞,倒是让严柯都无法反驳,此刻还有不少弟子点头附和,议论纷纷。
“你!”君如天气涌心头,刚伸手指向那弟子,却被袁子潇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