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岩说:“现在有空就做一个哈,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巩玉宗说:“没关系,小伙子,不着急,你们慢慢弄,弄好了到时候拿过来签就是啦。现在快吃饭啦,我请你们出去吃饭。”
这次轮到严岩感到意外,连忙说:“这怎么行,巩总,应该我们请你。”
“没事没事,走啦。”
推却不过,严岩欧阳雪上了巩玉宗的车。坐在巩玉宗的车上,欧阳雪忍不住问这车多少钱一辆,巩玉宗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几十万啦。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买一辆啊?”欧阳雪不由得说了一句,严岩回过头看了欧阳雪一眼,想这人怎么在客户面前说话不过大脑。
车开了不久,在一家野生鱼饭馆停下,三人进了饭馆坐下,巩玉宗席间开始讲赚钱之门道:“年轻人你们干工作吃苦是应该的,需要磨练,不过赚钱不光是吃苦就能赚来的,你看我公司百来号员工,一年算下来辛辛苦苦才赚那么几百万,我去年拿出一部分钱借出去,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也要赚几百万,这年头赚钱要多用脑子。你们大学生,那么聪明,以后肯定有机会发财的啦。”
严岩欧阳雪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听过那么多有钱人,很少有人是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虽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商界巨星,没吃过猪肉,也是经常看见猪跑的。
三人没吃多久,便结束,严岩要去结账,巩玉宗却坚持给钱请客,服务员和巩玉宗熟悉,收了巩玉宗的钱,对严岩说:“没事,巩总总是在我们这里招待客户,都是他结账的。”推却不过,严岩也觉得多说不好看,也再没吭声,心里觉得不自在,觉得不应该客户来请自己吃饭。
第二天,欧阳雪接到巩玉宗的电话,寒暄了两句巩玉宗就说这里有个项目需要投资一点钱,回报很高,基本可以达到一半的回报,有没有兴趣参加?欧阳雪一问需要多少钱,巩玉宗说要二十万,欧阳雪想自己也拿不出二十万,但是在电话里也不知道怎么拒绝,转手把电话递给了严岩。
严岩一听,心想这几十万的事情,哪这么简单,说:“巩总,咱这里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没事,没事,没有也没关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严岩不由得冷笑一声,说:“昨天请吃一顿饭,今天就来要二十万,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也不一定,投资二十万,就能一年就能回报十万,什么事都不用做,多好的事。”欧阳雪倒觉得不一定是坏事。
“呃,想得美呢,那么高的回报,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哪有那种好事?人们都不干活了,全把钱拿去投在家里等收益,价值从哪里来?劳动创造价值,不劳动不创造,怎么会有利润?”
“你管利润从那里来,那么多人都这么干,不照样把钱赚了,你就只知道书上那些东西,实际上不适用离我们太远了。”
“书上都是那么多年的学者总结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用,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如果你有这钱,拿去投了,人跑了怎么办,你哪里去找?”
“嗨,人家一辆车都不只那二十万,还会为了这钱跑,车卖了顶几个二十万。你就是不会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人家是大气,格局不一样,你为二十万担忧,别人想的是几百万的事。”
“呵呵,我们又不懂车,指不定这车是哪里借钱买的二手车来装门面,忽悠人的。他说他公司百号人,你去过,他内蒙公司你看见过?”
“唉,咱们不争这个,你就是不相信人。”
“反正我觉得,咱们也不熟,吃一顿饭第二天就开口要二十万,风险太大没有安全感。
城市飞一样的发展,欧阳雪两人铺面地段不错,门前的马路总是在堵车,欧阳雪的鼻炎越发严重,只能靠鼻炎药维持,街边的绿化带总是拆了又建,建好又修,为了缓解交通拥堵,市里修的高架桥也快完全通车了,但是不久马路中间又被拦了起来,说是要修地铁,今后20年会形成一个地铁网络通往各地。人们都憧憬着,忙碌着。
工作熟练起来,人也慢慢懈怠,欧阳雪在没有客户上门和电话的时候,电脑上看器了电视剧,严岩限时也无所事事,浑身觉得不自在,想要找曾经的哥们朋友,大家却都在忙,以前大家常聚在一块儿喝酒,打牌,K歌也终于变得乏味。打牌几个人在一起,一个人一杯茶,房间里乌烟瘴气,天昏地暗,结束后出门神魂颠倒,赢钱的人花钱请客,输钱的人闷闷不乐。K歌也总是那几首老腔老调,没有那份无病呻吟式的忧郁和莫名其妙对自己声线的欣赏。
生意看上去不错,但是两人省吃俭用感觉并没有太多的钱供自己花销,仔细一统计,在外应收款数据比较多,简单点说就是营业额在纸上写着,钱在别人兜里放着,高兴归高兴,没有花的。因为平时比较随意,客户说欠款并没有手续,说欠就欠比较随意,严岩意识到风险,和欧阳雪认真商量了一下,决定抓紧时间收款,欠款不随意,要留有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