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右军赤霄阵营。
“既然没有命令,我们就不动。”赤霄脸上依然缠着纱布,当初柳娲这一击可是让他疼了好几天。
他想到以后,就要带着一只残耳在王都生活,心中更是烦闷。
“这明明是个好机会,不知道夔将军为何……”副卫站在旁边,也是有些疑惑。
“将军自有打算,你来操什么心!”赤霄嘴巴一撇,差点就要骂出来。
这时候,有士兵进来禀报。
“中军传令官来了,请求面见总卫。”
赤霄看向旁边的副卫,似乎再说“你看吧!”,然后就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十几名传令官正在等候。
赤霄一看见他们,心中就起了疑心。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这些人赤霄从未见过,这些传令官面色阴暗,看上去就不是等闲之辈。
为首的听到赤霄的疑惑,便指了指腰上的牌匾——暗金色的牌匾上,一个“夔“刻在上面。
这是夔玉堂独有的牌匾,是其他人没有的。
“我们并非传令官,而是夔将军的禁军死士。”
“是吗?”赤霄看到这些人各个杀气环绕,便想到夔玉堂身边的那群侍卫。
“为何叫你们来?”
为首的一人扫视了周围一眼,营帐前站满了守卫的士兵。
他压低了声音:“将军指令机密,可否进帐内一谈?”
“好!”赤霄回答完,就准备转身。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为首那人脸上微微一动,瞬间脸上就萦绕了厚厚的邪气。
他心中咯噔一下,又摇了摇头,大声说道。
“这里都是我的亲信,就在这里说罢!”
为首的人看样子也并不纠结,他上前两步,声音压得更低。
“夔将军收到密报,叛贼季云礼会从右边脱逃。”
“什么!”赤霄惊呼道,“所以中军是他的弃子?”
“正是。”他继续说道:“叛贼逃跑的路线将军已经知道,右边还有一条小道,可以不用经过我们右军。”
“所以夔将军要我们前来,协助总卫前去追捕。”
赤霄听后,脸上依然满是狐疑,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信。
那人看到赤霄表情,继续解释道:“夔将军一直很看得起总卫你,本来我们可以自行去追捕,但他突然想到,如果能够拿下季云礼的人头,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我们作为禁军死士,这样的功劳我们是受不起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总卫你是最合适不过的。”
说完他掏出一张不大的宣纸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字。
“绝不能让季云礼逃脱!”
下面还落款着夔玉堂的名字。
赤霄认识,这就是夔玉堂的笔迹。
看到这里,赤霄已经消除了疑心,他接过宣纸放入自己的怀里。然后转身招呼副卫。
“把人准备好!”
“总卫,不可!”为首人连忙打断他的话。
“密报提到小道狭窄,每次只能通过几人,这次季云礼只会带贴身侍卫,现在已经过了很久,将军怕追捕的时候拖延时间,并且还会打草惊蛇,所以特意吩咐将军只要与我们同行,到时候由将军割下叛贼人头即可。”
刚刚才消除的疑心在赤霄心中又升了起来。
他细细打量着这十几人,嘴上不说,心中又盘算起来。
“季云礼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久经沙场,我们十几个人去追捕,是否有点托大了?还是……?”
“赤总卫,请你快做决定,要是要季云礼逃脱,你可知道这个罪是无人能承担的。”
“如果是真的,让季云礼逃脱,恐怕我也性命不保。”赤霄还在心中犹豫。
“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带上五十人!”赤霄开口了:“万一季云礼身边侍卫众多,我们还能有胜算!”
为首之人点点头,也不再坚持。
“那我们就出发吧!”
很快,这六十多人就骑马出发了。
他们穿过右军,来到最右边的峭壁脚下。
“我们再往前走,峭壁中间就会有一条小道,叛贼可以突破我们的包围,直接离开!”传令官解释道。
之后,六十多人就顺着峭壁,一路向前跑去。
行了约莫一刻多钟,众人就来一处峭壁缺口出。
只见峭壁上面水流潺潺,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落在地上汇集成一道小沟流淌开来。
而瀑布的后面,看上去确实有一个出口。
为首那人掏出一张地图,看了一会就翻身下马,然后直接走到出口那里。
“将军,请随我来。”然后他就走了进去。
众人纷纷下马,赤霄也紧跟他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