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一回事。照理说,余大人和徐相是死对头。余大人对谁都可以不防,唯独对徐相,不能不防。不得不防。
可事情坏就坏在,陪着御医却是徐相如今的大女婿,时任工部侍郎的江大人,那时他还没娶徐家大姑娘。而且事前是请过圣上旨意的。余大人吧!对圣上是不敢不从,不得不从。”
“据小道消息称,余大人的儿子,听说是江侍郎带来的御医亲手抓的方子,就让家里人抓药回来给余大人煎熬服用。但是自从吃了徐相带来的御医的药方之后,余大人总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一些不平整的石块挤压在一起,余大人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月,也足足疼了两个多月。风寒之病却也一直不见好转。”
“再后来,余大人就告老还乡,回了川渝。一直到余家五姑娘过了三岁生辰,才咽了气。整整好几年都起不来榻。”
蒋珩皱了皱眉,心道,官家是不知道这事儿?还是假装不知道这事儿?余大人这事倒是可以拿来用上一用。只是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小道消息?你这小道消息打哪儿来的?”
云松见蒋珩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上回和宁远、大明、七宝他们几个喝酒的时候,宁远说的。”
“你和他们还喝上酒了?”
“爷,就一次!这不是…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嘛!”
为了转移自家爷的注意力,云松突然严肃地说:“那次我们还比划了几下。五姑娘身边的宁远,小的觉得她有可能是墨家的人。那样的武功路数,我不会认错的。”
蒋珩听到不禁奇怪,墨家?他记得墨家是那个失踪的小皇叔母族那边的守护族人。
墨家的人不是一直只保护小皇叔的吗?
墨家的后人又怎么会待在一个家道中落的孤女身边?
保护她?她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对,看起来小小的,像只小仓鼠一样,眼睛大大的,滴溜溜地,灵动极了。嗯。这样的小姑娘,确实是需要人保护。
监视她?余家一门只剩他们兄妹两个。有什么好忌惮的。还是说,余家还有什么秘密?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还是报恩?报什么恩?报谁的恩?这里头好像更有挖掘的意义。
蒋珩不由地觉得今晚自己太过多事了!
他习惯想得深,想得多。
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爷,就小的最近跟着七皇子去余家去的多了。倒发现五姑娘确实与咱们大靖女子有很大的不同。”
蒋珩挑了挑眉,“哦,原来他这次看上的是特别吗?怎么个不同法?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