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区区没空!”说摆欲行。司南誉扬掌道:“朋友走不了的!”中年文士色厉内荏地道:“你意欲何为?”司南誉淡淡地道:“说过受人之托留驾!”说完,手掌徐徐放落。“土行孙”也已匆匆赶到。
中年文士侧身一扫“土行孙”,栗声道:“你阁下原来是盯踪区区来的?”“土行孙”目芒一闪,道:“对朋友你的易容之术感到兴趣,想知道你的来路。”中年文土面色大变,向后一挪步,大声道:“你老偷儿在胡扯些什么?”“土行孙”大叫道:“哟哈,有意思,我老偷儿一向眼皮子最杂,竟然看不出你是何许人物,而你却能一口说出老夫的来历,好,现在老夫请教你的上下,如何?”
中年文士冷哼了一声道:“这不是无理取闹么?”“土行孙”道:“随你怎么说,我老偷儿定要知道你的来路。”中年文士道:“如果区区不说呢?”“土行孙”打了个哈哈道:“你看行吗?首先‘展烽’就不会放你走!”中年文士狠盯了司南誉一眼,道:“展烽,咱们素昧平生,河井不相犯,这算什么?”
司南誉可不知该说什么好,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土行孙”阻截对方的原因,但他相信“土行孙”不会无故放矢,内中必大有文章。“土行孙”再次哈哈一笑道:“你再不识抬举,我老偷儿可要不客气了,我问你,你在山外那套行头是哪里来的?”中年文土脸色惨变,厉声道:“什么行头?”“上行孙”道:“少装蒜,这种鬼门道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老偷儿,我是说把你放在怀中的那些劳什子东西抖出来看看。”
司南誉如坠五里雾中,他完全不懂“土行孙”弄什么玄虚。中年文土猛可里弹身,朝旁边纵去。“土行孙”的身法可真不赖,只一闪,便截在头里,一杖横出,中年文士被迫落回原地,“土行孙”斜睨着中年文士道:“你要是逃得了,我老偷儿从此改名换姓,这样好了,你先把外衫脱掉,怎么样?”
中年文士似已极怒,暴喝一声,扬掌攻向“土行孙”。“土行孙”滴溜溜滑了开去,口里道:“我老偷儿除非万不得已,不和人动手,你省了吧!”中年文士横眉竖目,胸部起伏不已。“土行孙”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道:“这是你的东西不错吧?”中年文士顿时目瞪如铃,栗叫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土行孙”嘻嘻一笑道:“小意思,就是你在山涧中净面,说是碰见鬼的时候!”说着,抖开小包,东西散落地上,赫然是假发、假须、面具等易容之物。中年文士骇极连连后退。“土行孙”脸孔一沉,道:“你为什么要冒充‘丹阳子’?”司南誉触电似地一震,全身的血行骤然加速起来,星目闪射出恐怖杀机。
中年文士全身一颤,怪叫道:“老偷儿,区区不知道你胡扯些什么,谁冒充‘丹阳子’?”“土行孙”大声道:“你,黄布衫还在你身上,掀起外衫看看,里面是不是黄的?”司南誉猛挫牙,向前一欺身,厉喝道:“姜世华,你该死一百次,欺师灭祖,夺剑杀人,你……”“土行孙”反而大为惊怔,他奇怪司南誉能道出这中年文士的来路。
姜世华登时面现死灰,弹身图逃。“砰!”挟以一声惨哼,姜世华被司南誉一掌震回原地,口血飞迸。司南誉恨极,又加一掌,姜世华惨嗥着栽了下去,狂哼不已。“土行孙”皱眉道:“他到底什么来路?”司南誉把阴风谷之行,简单说了一遍。“土行孙”切齿道:“伤天害理,人性尽泯,该,该杀,贤侄,现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