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真是娘的好孩子,娘的一片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你终于长大成人了!”苏如玉拍拍爱子结实宽厚的肩膀,又道:“自从你三四岁时突然失踪后,为娘的一直以为你已惨遭不幸,万万想不到我儿却安然无恙,十几年来,你究竟下落何方?当时是怎样离开红杏谷的?”
毒针既被吸出,血液流行恢复正常,痛楚全无,立即醒转过来,双眸甫睁,那曾经追赶自己的美少年,正坐在床沿,揩拭汗粒,不禁大惊!一声娇叱,掌出如风“劈”“啪”两声,着着实实打在司南誉那张面颊上。他没有想到姑娘醒来恁快,更没有提防她会出手,虽然“太虚神功”有一种自然反抗之力,但也被打得火辣辣的,隐隐生痛。
孟欢欢眼圈微红的道:“自先父故世以后,我本待结束事业,另访名师以便向司南誉付还血债,只是行先父手下的弟兄不少,一旦解散,男女老少几口饶生计,不能不顾,为此只得强打精神,挑起千斤重担。虽有几位先父生前的好友帮忙,但得力的入,总还嫌不够,如果爷一时无处可去,能不能屈就在我盐船上照料照料?”
亥时刚到,孟欢欢打点妥当,施展轻功,掠过瓦面,越过城墙,悄然出现在讨来河畔的另一处河岸边。四下打量,周围除了讨来河水流动的响声外,听不到任何动静。这一带的气干旱多,风沙大,终年下雨甚少。今夜长空万里无云,繁星满。现在的孟欢欢已拥有一身浑厚的真气,视力和听觉超乎常人。她可以察觉五里之外的任何响动,在微弱的星光之下,可以看到一百步之内任何物体的游动。
当着官爷的面不敢骂儿子,瞧夏侯贞熬出了头,他也有些动心。如果两个儿子跟着去干一番事业,熬出个出身,也是兴大门庭的好事。瞧瞧人家夏侯贞,也就出去了三四年光景,官就做得比县太爷大,两个儿子自就喜舞枪弄棒,不妨就让他们去试试。可是这年头大王与侄子争下,两军征战风险未免太大,要是两个儿子都阵亡了,那将来靠谁养老?
孟欢欢眼圈一红,嗓音也不由硬咽起来:“誉哥,我实在……当初我也没想到这飞星神功竟如此阴狠……”咬了咬牙,忍住激动,又一扬头,笑道:“誉哥,我本也只隐约猜着这整件事情有点不对,我本也不想真正练这什么飞星神功,岂知我练了个开头,竟就一直练了下去,等到发觉这功夫确实大有毛病,可已来不及了,一不练简直比死了还难过,明知愈练就中毒愈深,却还是无法停止的继续练了下去……”
司南誉代表“月梨社”,倘使默不作声,往后“月梨社”就不必再混了,冷然道:“大师认为敝社均是无能之辈,只能安享其成,坐等贵派的好消息?婷云与在下结拜,江湖上人所共知,这次又在“月梨社”的势力范围受到伤害,凶手之胆大令人佩服,但无视于“月梨社”和“鬼侠探”的颜面,在下与属下众儿郎绝不干休婷云的复仇大计,由“月梨社”一力承担。”
但任他如何快速矫捷,那丝丝银芒在他将迫近出手之时,及时疾射而至既准又快的手法使他毫无出手余地,而且又有几次差点再度被那银芒击中!他一面设法抢攻,一面设法探查那银芒射来之处但那银芒宛如自四面八方而来,竟无法判断出那匿伏之人究在何方?时间一久,鬼侠探嗒然停下身来,呆呆发怔。他几乎怀疑自己今是遇到了鬼,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司南誉想了想,硬把满腹怒气强自压住,从怀中取出三界掌门信物,道:“诸位对在下成见极深,司南誉纵然把嘴烂,也是无济于事,你们最好看看这个,就知侠之言不虚。”着着,故意的把手中玉佛手在四人面前晃了一晃,少林、武当、青城定目细看,皆认得是三界掌门信物。
尤其司老弟和云姑娘,往返奔驰数千里,毫无休息,这种精神,侠骨,热肠,不但挽救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也可是挽救了整个武林空前浩劫,老朽深为下侠义人士庆幸!“司南誉同婷云姑娘谦逊道:“晚辈等初涉江湖,经验浅薄,仍希前辈不时赐教,至于驰援之事,乃是晚辈份所当为,怎敢当前辈如此谬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