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恶人厉害,还望相助啊。”村名喊道。
一名村名回去报信。
赵暮是准备先解决好了,再来相助,闻言回头,只见墨江兰看着架势很强,此刻几乎是被严丘压着打,手中的剑只有防守,没有进攻的份。
场中情势紧急,但他也急啊。
场中形势变化极快,严丘刀影几乎将墨江兰笼罩住了。
莫江兰个子高,此刻为刀光所逼,腰弯的起不了身。
一刀砍中墨江兰,她虽避开了,但衣衫已被刀刃削破,露出冒血的肉。
有了被砍中的第一刀,往后一刀接着一刀。
村名又求,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了。
赵暮感觉肚子要爆开了。
墨江兰一手握剑柄,一手抓剑刃,挡住严丘自上劈下的一刀。
这一刀力道太重,抓剑刃的手,鲜血不断流下。
墨江兰突然转过脸庞,那一双眼睛,第二次看向他。
赵暮一时间有些呆呆地。
墨江兰很快转过脸,赵暮收回神。
“那个,我尿……转一圈,袭他后背。”
赵暮果然就从后面攻上。
村名觉得像是碰上了一个傻子。
墨江兰不由地又望赵暮一眼。
看赵暮脸上痛苦的样子,这好像是被尿逼的。
脸上突然漾起一抹红。
赵暮恰巧看见,只觉呼吸有点急促。
大战未久,村名突然大喊大叫,原是村庄方向又有灯光奔来。
严丘本来已占上风,一见村中又来帮手,刀势加紧,逼退两人,逃进林子。
赵暮跟后就追。
“穷寇莫追。”墨江兰道。
声音还是冰凉的,只不过听起来没有先前那冷冰冰的寒意。
若是换做其他人在场,赵暮多半不会去追,但这时候脑子就突然发热了。
村名相谢救命之恩,又为之前同村人所为感到歉然,赵暮摆摆手,说不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自觉很有一般侠客的风范,说完,偷偷瞄一眼墨江兰。
人家都没看他。
赵暮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走吧。”墨江兰道。
赵暮不知他这句话里,有没有包含自己,见她面上还是冷冷,想自己身上还有紧急事情,便不打算同她回去,“请问一下,蛇……”心中犹疑,不知要不要直言告诉,想一想,还是借盏灯,自己找去吧。
“这林子里没有蛇窟了。”
墨江兰的言语吓得赵暮一跳,回想自进入林子以来,好像也未同谁透露出自己的秘密,那么就是她猜中的了。对她又多些了解,不但是一张冰美人脸,还冰雪聪明。
墨江兰又道:“你身上雄黄不足以驱蛇,我这没有多余的驱蛇丸,还是同我们回去,拿些驱蛇丸再走吧。”
从水池到村里大概有两三里路,这一路静静。
回到村子,见已设了栅栏,村中人见到赵暮,已没有先前的敌意,当是已知道林中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各家门都是开着,几家灯火亮堂的室内,摆着门板,上面盖着白布,几个人围着门板在哭。
这样的几家人,看他的目光,让赵暮打个寒噤。
此地不宜久留。
墨江兰领着他去见村长,没有感激涕零的道谢,只是问进来做什么,又有几人同伙。
赵暮心里十分不舒服,便想一走了之,只是碍着墨江兰,别过村长,这女人又领着他来到一间屋子,推开门,只见床上躺着一人,是莫江寒。
“你先歇一歇,我去给你备驱蛇丸与盈月灯。”走两步突然回头,“你饿不饿?”
赵暮心头一动,点点头。
床上的莫江寒听见声音醒了,他受伤不轻,挣扎着坐起来。
只见赵暮捂着肚子,向他扑来,惊骇之下,猛地坐起,触动愈合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蹦出几个字:“恶人干嘛?”
赵暮道,“茅厕在哪?”
莫江寒有些回不过来神,指指屋后。
赵暮吐出一大口气,好像重新活过。便要回去,突然听见有人议论严丘。
他们没有直接提严丘的名字,但所说一切均指向严丘。
“凭这恶人实力,墨江兰师兄妹现今的修为,完全对付不了,今日也只是侥幸赶走恶人。”
赵暮悄悄退回茅厕。
“莫不请使者相助,按惯例,使者明天就来了。”
“使者不会管我们的事情,我们不过是给人采药的,虽采了几十年,但这其中并没有一点恩情在理。”
赵暮听出这人声音,是村长的。
“就算我们是他们养的一条狗,被外人打死,他们不在乎狗的死活,他总在乎自己的面子吧。”另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道。
“但我们这次的只采到两棵灵根。”村长又道。
那边的空气静默一会,村长又道,“林子的药草没多少了,我们的用处也到头了。”
“那怎么办?”一人急道。
“灵根不单单能够增人智慧,还蕴有一定灵气,不如就把他给墨江兰师兄妹吃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