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休要痴心妄想。吾儿绝不会随你们做那聚集山野的贼子。”厉声回应的却是那被架着的妇人,这妇人看着岁数约有三四十岁,虽然一路奔波风尘仆仆,但仍是一脸刚正淡然,青瘦文气的脸上哪有半分被人掳掠的样子。
两个贼人首领却也不做回应,好似不愿与这妇人再多生仇怨,只是默默休养回复力气。
姓昌的贼人眼珠乱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忙唤过一个手下,由其代为看守。
树上的陈云此时却听得一头雾水,这是在拍戏吗?
不过这剧组不太行啊,几个演员虽然相貌各有特点,但是穿的都是破衣烂衫,土布粗麻,就这服化水平,肯定扑街。
不对,这不可能是拍戏。虽说现在科技进步日新月异,但拍戏怎么会没有摄影机和导演?难道,我穿越了?
陈云还在那里思考自己到底身居何处,树下却异变突生,一阵‘嘚嘚’蹄声过后,现入眼帘的却是一条昂藏大汉,这大汉生的浓眉大眼,阔面无须,身高八尺。虽是一身布衣短打,也难掩身上的精悍之气,尤其是和他身下的驴相比,更显伟岸。
没错,这大汉骑的居然是条驴,那驴显然一路狂奔已是疲态,此时正双眼翻白唇角还颇有白沫。
大汉声若洪钟,中气十足。“我知诸位都是青州地界的好汉,今日所为,无非是鬼迷心窍。老母体弱,还请诸位放下手中刀剑,入伙之事,我们来日再觅一良地,仔细商谈。如若诸位不从,某手中弓箭却也不是摆设”
话音一落,大汉便自背上撑弓搭箭一气呵成,迅如闪电,并且手中握着三箭,准备施展连珠神射。
大汉短短数语恩威并施,真是个厉害人物。
那几个贼人显然极为忌惮这大汉手中弓箭,吴姓贼首深知太史慈非几人能敌,便想寻机让手下放人。哪知持刀挟持妇人的贼人更是手中发抖,钢刀紧紧架在妇人脖颈颤抖不已,累的妇人脖上多出许多血痕,口中惧道:“太史慈,你不要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把你娘杀了。”
太史慈看着娘亲脖颈血痕,心内怒极,他虽擅长射术,但恐伤了老母,投鼠忌器下,场面反成了僵局。
“太史慈?这人是太史慈?难道我是到了三国?”陈云自小便在村子里的小学寄居,唯一打发无聊时光的便是那套镇校之宝——一套早已泛黄的历史小人书合集,太史慈与孙策那场大战可是他极为喜欢的段落。
“若我能和太史慈攀上关系,再不济日后也能跟着吃香喝辣。”陈云向来果决,想到此,决心暗下,撑着残躯一滚,便朝那贼人扑去。
持刀贼人哪里能想道头上还藏着陈云这么一位天兵,听到树上动静忍不住分神抬头向上望去。
太史慈看贼人分神,机会难得,手起弦落,一箭射中贼人口中,一箭射中贼人手肘,一箭射中贼人钢刀。选点极为巧妙,贼死刀飞又未能伤到妇人半分。
待得陈云落下之时,抱着的正是已被射穿的贼人,那贼人双目凸起,喉咙发出呃呃之声,最终只能喷的陈云一头鲜血,暴毙而亡。
虽然有贼人垫着,但缓冲力仍是震得陈云七荤八素,牵动伤骨更是疼痛,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喷了一头鲜血,只能口中喃喃叹道“这血可真臭啊。”双眼一翻,便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