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闻听此言,顿时脱口说道:“小将军所说得诛盗匪,说的可是飞鲨岛?只是那做黄雀说的又是什么?”
陈云颔首笑道:“正是那飞鲨岛,如今两岛少船,缺少运力。若是能夺得贼人军舰,运力自是大增,至于为何要提高运力….”
“我知道了,献之你是要打那批军械交易的主意?”靳车脑子灵活,此时倒是已经猜到陈云用意。
太史慈双眉紧锁,面有不快道:“献之要劫掠军资?”
陈云心知太史慈平素忠义,又心怀大汉。连忙宽慰道:“大哥误会了,小弟并非要劫掠官府。”
太史慈这才改色道:“那献之要劫的粮马又是哪处?”
“小弟要劫的,正是那长乐于禁”见众人不解,陈云展颜一笑自信道:“前番于禁许给武威四成收益,所需人手也不过两百。以此推之,此次交易所需之人不过五百之数。若是我没记错,耿大哥可是说过长乐车马行足足有千人之众。明明长乐可以吃下,为何却要收购其它车马行参与,甚至不惜许以重利?”
太史慈听到此处已然明了,怒拍长桌,喝道:“于禁狗贼,居然想用我等性命顶包背锅。”
陈云对太史慈笑道:“想来那于禁几次示好,无非是要麻痹我等。只是他却不知,正是那几次示好,我才怀疑他别用心。正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说到此处,也学太史慈一掌攻与桌上,‘砰’陈云目含热泪道:“武威众人,何罪之有,性命竟被此子如此谋算。他不仁,我不义。咱们便做哪黄雀,等他得手,劫了便是。”这时节桌子全是实木,陈云这一掌之下…手已是肿了。
众人这才明悟,周泰蒋钦本是盗匪出身,对此自是赞同。太史慈见并非劫掠官府,倒也点头应允。余人皆是热血之年,自对这提议兴奋无比。
只有靳车面带犹豫说道:“若要劫掠于禁,所需人手众多。还要说动岛上大人同意才是。”
陈云前几日经过与张角两番嘴炮之战后,已经是信心爆棚。心想连太平道的大贤良师也被我说的五体投地,这岛上的几人又怎是我对手。
不过陈云倒也不敢托大,与众人商议后,定下各个击破之法。
便先让太史慈铁邯,将司马征铁犇带至堂前。
司马征铁犇见陈云坐在堂前,面有忧色,好奇问道:“献之这是这么了,为何唤我二人?”
陈云面有凝重道:“两位叔父,前日在那临淄,听闻孔融所言,太平道起事在即,天下看来真要乱了。”
二人闻言不由大惊失色,说道:“没想到刚解这缺粮之机,却又闻此噩耗。那太平道教众百万,此次举事,恐怕牵连甚大,这可如何是好。”
陈云见二人慌乱,便进言道:“二位叔父莫要惊慌,我离岛之人,居于海外,有着大海天堑,自是无忧。只是…….”
二人听陈云此言方才安心,闻听陈云还有话说,忙问:“只是什么?”
“只是岛上皆是渔船,海防形同虚设,若贼人真起了歹心,怕还是难以抵挡。”
司马征铁犇闻言也是点头,他二人一个曾供职军中,一个常年出海,自是知道这海战之事颇为熟络。前番面对周泰龟甲船大发神威,终究是占了渔船简陋的便宜。若是天下真的大乱,那贼人夺了大船战舰,光靠渔船舢板终究还是不敌。
望着陈云期盼道:“献之多智,必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