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离岛上下已是灯火通明。
如今离岛即解决决这渔场之争,又从长乐车马行和飞鲨岛上获取大批粮食,岛内百姓自是生活无虞。何况那建设局正在按照规划,给乡民建设住所,更有育幼院免费入学,铸造厂更新农械。一时之间,岛内对着未来生活皆是充满向往,对这一切的缔造者陈云更是满心感激,在众人心中,其地位堪比神明。
可这‘神明’此时却是一脸无精,口中咬着一根甜根,坐于岸旁礁石之上,静静望着黄县方向,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太史大哥,还是你去吧。你是献之义兄,他肯定会听你的。”
“榭东有所不知,今次这军演之计便是我献的。如今我若前去,怕是大为不妥。”
“那汉之你去吧,你前段刚为献之挡箭,你的话他肯定听。”
“若论这男女之事,我还是献之徒弟。即便去了恐怕也说不出什么。”
“三个大老爷们,去劝人还你推我让,羞也不羞。既然你们不去,那我去便是。”
司马廉看着眼前三人,一阵无语。迈开步伐便朝陈云走去。
陈云早已看到四人在旁鬼鬼祟祟,见司马廉走到近前,脸现笑意道:“商量了半天,怎么派了你这小子担任说客。”
司马廉仍是一脸死马脸,想了片刻,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我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你,觉得你既少勇武,又喜欢玩各种阴谋诡计。可现在离岛却是因为你,才变得越来越好。如今你已经是离岛众人心里的顶梁柱石,你可不许消沉。”
陈云望着司马廉那张黝黑小脸,一脸严肃的说出这般话语,忍俊不禁,原本木然的脸上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司马廉见他神色缓和,方才如释重负,继续说道:“我个子小,方才在旁,却是看到张姑娘转头时隐有泪水落下。我想她心内定是对陈大哥你亦有情意,张姑娘是个医者,俺娘常说医者仁心,她对你既有情意,想来必是有什么难以出口之事,方才不愿留下。”
陈云听着司马廉口中言语,心内暗道:这小子倒也并非愚笨,说起话头头是道。本欲出言宽慰,却突然想道什么,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以拳击掌。他这番举动倒把司马廉吓得退后两步,以为他是悲痛过度,神经错乱了。
“我早该想到了。张衍既然精通医术,那张角又是病死,如今定然已是身染重疾,她又且能不知?想来是她不忍抛下义父,又心知太平道起事必败。方才有这送幼童至离岛,又不发一言便匆匆离去之举。“
想通原由,再看向眼前司马廉这张平素惹人厌烦死马脸,却绝今日可爱无比,一把将惊魂未定的司马廉搂进怀中,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一路蹦蹦跳跳的扬长而去。
太史慈三人离得较远,倒是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走到司马廉近前,却见司马廉脸上一脸悲痛之色。忙问他方才发生何事。
司马廉语带哭音,委屈道:“陈云他失恋就失恋吧,怎么开始好这龙阳之癖了。你好个龙阳之癖也就罢了,怎么还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