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拜别于禁,便一路前往孔融府上。早有下人侯在门外,见他前来,问明身份,便引入府内。
这孔融居处,外表其貌不扬,行得深处,却内有乾坤。长廊之侧,引入活水,做成已人工小湖。湖中内设亭台,外用绸缎作为屏障,既能挡风遮雨,亦可增加美观。宛若人间仙境。
此时这亭台所在,灯火通明,孔融携一人站于亭前,见到陈云来到,皆是面带笑意。
站于孔融身侧之人,虽是一身儒衫,初看颇为质朴。但细观之下,却见那儒杉材质应是不凡,贴身而立。前衽之上,绣有鹤纹,更赠高雅。
陈云望着眼前这张颇为俊朗的年轻人,心内不由吐槽。
“最烦他这种刻意低调的富二代了,倒把老子这身行头比下去了。”
他今日心知自己年少,为了增加稳重形象,便刻意贴上长须,又穿着一件带有福字的员外袍,外人看来,简直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孔融见陈云这番打扮,也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献之今日唱的是哪出戏,竟然做此装扮?”
陈云此刻比帅失败,心情不善,没什么好气的答道。
“还不是为了文举救民之举,今日得罪了公孙瓒族人,陈云不过一海外村夫,自是乔装打扮,免得他日后暗下杀手。”
先秦两汉之时,拥有权势之人习惯豢养门客死士,陈云这番话虽是信口拈来,道其中道理却是可以说通。
孔融闻言连忙收敛笑意,长身一拜。
“献之今日巧施妙计,救得庶民无数。方才融之言,却是不当。”
那儒杉少年也随他一起拜道。
“今日得见陈兄,方知何为天纵之才。尚平日也被人称作少年英才,但与陈兄相比,真是夜郎自大。日后若是陈兄有闲,日后还要多多求教才是。”
陈云听着这儒杉少年的这番话语,心内倒是思虑起来。
“尚?三国有谁是叫这个的吗?”
不过口上还是一副谦虚。
“两位谬赞了,若能救得百姓,莫说是得罪公孙瓒,便是...便是”
本想说上几个大牌之人吹嘘几句,但一时之间又想道自己认识的三国名人,此刻大多还未显山露水。
“便是得罪再多人,在下也豪不畏惧”
二人听他此言,彼此对视,心内倒是生出几分吾道不孤的情绪,顿时将陈云引为知己同道。
孔融招呼二人分主宾坐下,桌前已是摆满酒菜。这青州之地,坐山旁海,物产丰富,倒让陈云见识到自穿越已来第一顿盛宴,只是如今炒菜尚未普及,桌上之物多是白灼清炖炙烤,却也显得颇有几分单调。
陈云暗道。
“回头看来要研究研究炒菜红烧的学问,不然日后整日这种吃法,却是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