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云的身份,原本无法出现在此次会晤。是黄琬有意栽培,才让他位列身后,见见世面。
黄琬听得此言,面现惊讶之色。
“升济也识得献之?”
公孙度为官已久,应变也是一流。哈哈笑道。
“献之所做之事,名贯青州。我前番去临淄城中有幸见得一面,便心生仰慕,便当场邀他赴宴,把酒言欢。”
黄琬把陈云当做自己的徒儿,此刻徒儿被人夸赞,亦是一脸喜色,不过嘴上还是谦虚起来。
“他做的那点事,不过是小孩子瞎胡闹罢了。些许薄名,虚妄的很。”
公孙度哪会听不出这黄琬说起陈云竟是一副长辈姿态。心道这陈云难道是黄琬的子侄、徒弟?我去这小子可以啊,这么粗的大腿都能抱上,看来日后与他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二人又围绕陈云聊了一会,一个不断夸赞,一个连口谦虚,倒把陈云这正主置之脑后,站在一旁。心想你们两个都是刺史了,怎么绕着我说个不停。
待得寒暄完毕,便唤手下之人清点马匹,粮草,军械。
此次交易之物甚多,这一番清点,倒是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方才验收完毕。
黄琬心知此刻离那贼人发动时刻不远。
便貌似随意的走到陈云近前,压低声音道:“献之,待会不管发生何事,你务必紧紧跟随老夫。”
陈云心知黄琬既出此语,想必这四大寇劫掠将至。
连忙开口道:“大人勿怪,此命小子却是无法听从,孔大人已是告知我此次恐有劫掠发生。此次运粮队伍中,有我离岛百余兄弟,我怎可远离他们呢。”
黄琬看他如此神色,心知想要劝动,绝无可能,便退而求其次道。
“若遇危险,你们只管逃命就是。”
见到陈云同意,方才放心离去。
此刻这栖凤山上,臧霸也静静看着凤鸣山内。
他所选择的观战之地,除了南向的凤尾山,其它都是一目了然。
见到四大寇已经开始绑腿佩刀,心知这番大戏,必是由四大寇率先登场。
只是这种情况,倒让臧霸不由庆幸自己当初并未接受四大寇的邀请。
他在这里可是看的分明,那四大寇南北两侧,皆都埋伏着一路精兵,想来必是为了伏击孙观所做的布置。
此刻那两侧伏兵,突有异动,臧霸凝神观看,竟见到他们临阵之时,突然开始头缠黄巾,甚是奇怪。
端详片刻,臧霸脸上不由挂着一丝讥笑道:“太平道哪会有如此充沛的兵备,这些兵士都身着皮甲,手持精钢长刀,身体雄壮。若是太平道有这等战力,我便也跟随张角老儿好了。想来这张角老儿是莫名其妙做了某家的替罪羊”
看完这大鸣山状况,臧霸又忍不住看了看凤尾山方向,心内生出几分警醒之意。他虽是看不到这凤尾山内究竟藏着什么,可自昨日开始,他便觉得到凤尾山内定然大有文章。
昨夜,这大鸣山埋伏有几千兵马,故而鸟兽鸣叫明显减少,倒也正常。
可凤尾山竟然鸟兽鸣叫比这大鸣山还要少...难道此地藏着比大鸣山还要多的人马?
想道此处,臧霸心内一紧。这大鸣山他已看明,暗中潜伏之人多达三四千人。青州又有何等势力,拥有比这还多的兵马?
太平道?黄琬老儿向外州借到得官兵?
‘看来,这黄雀之后,还藏着鹰隼,不枉我受着两日山风,这场戏,值了。’
凤尾山内,周泰正坐在壕沟之内,啃着鸡腿。
此刻这壕沟上铺木板青草,若不细察,难以发现。
除去警戒之人,留下的三百离岛兵士,皆在就食休息。
“嗯,这鸡腿可ztmd香。还是跟着公子和太史将军打仗好,不但吃得好睡得足,就说单这十八道壕沟,即便来个几千人马,咱也能步步为营,分层消耗,想来也能挡住。”
如今这凤尾山中,经太史慈连日大作土木工事,已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两侧大树皆被伐倒。原本崎岖的山路,亦是被木板,夯土拓实,比那大鸣山与少鸣山还要好走许多。
臧霸若是看到山中情形,定会恍然大悟。原来这鸟兽不语.......是因为林木被伐,皆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