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亲犹豫片刻:“这,这怎么可以,奴家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孩儿。”
听到这句话,凤二扳着一张脸,拎起药箱,冷笑道:“既如此,我等这就告辞。”罢,伸出手拽着巴蒂尔的胳膊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
见到这一幕,站在门边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前,赔笑道:“二位别生气,我家娘子因为伤心过度,有些神志不清,我这就让他们都出去。”
闻言,凤二嘴角挂笑,待李家所有人都离开大屋后紧闭大门,冲巴蒂尔一使眼色,蹑手蹑脚走到那幅周昉的《杨妃戏鹦鹉图》前,伸出手轻轻摘下来快速卷起,而后把卷起的画轴很心地塞进了药箱。
紧接着,凤二从药箱里取出那卷巴蒂尔早已准备好的《杨妃戏鹦鹉图》仿制品,展开之后挂在墙壁。
巴蒂尔眼见古画到手,难掩内心的狂喜,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凤二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唇中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咳嗽一声道:“师尊,你看弟子开的这个‘黄土汤’怎么样?”
巴蒂尔捋着颌下花白的假胡须,笑道:“不错,不错。等你治好了李家少爷,为师就拿着李家给的诊金为你娶一房好媳妇。”
凤二假装不好意思,打开屋门将手中的药方递出去交给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随后让仆人头前带路来到厨房,从灶台中抠下一大块灶心土,吩咐仆确碎,架起柴锅烧开水放入捣成粉状的灶心土搅拌均匀,再用水瓢把依旧浑浊的黄泥水盛到一个瓷盆中,叮嘱仆热一会药买回来后用沉淀后的黄泥水煎药。
药煎好以后,凤二又命人把煎好的药给孩灌下。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凤二又给孩灌下另一副呕吐药。
呕吐药灌下去后不久,还未等凤二去抠孩的喉咙,那孩一侧身张开口呕吐出不少污秽物。
凤二捏着鼻子,找了根棍拨拉了拨拉孩吐出来的东西,吩咐仆人再煎一副呕吐药来。
第二副呕吐药灌下肚,那孩终于禁不住药力,大口大口呕吐起来,吐到最后,一个红枣大,状如浓痰,且捏起来有些发硬的东西被孩吐了出来。
凤二抬手指着那东西对大家道:“诸位,喀什噶尔河弓鱼虽然是好东西,可也不能见吃啊,尤其是孩子。
“你们瞅见没,这个红枣大,状如浓痰,且捏起来有些发硬的东西就是常吃喀什噶尔河弓鱼留下的后遗症。诸位知道不知道,正是这个东西导致了孩子脾胃不调,你们大人今后可得注意了。”
孩子母亲冲着凤二深深道个万福:“哥真神医也,你怎么知道奴家的孩子喜欢吃喀什噶尔河弓鱼?”
凤二笑道:“你孩子这种病应当是常吃弓鱼引起的。我想你家如此富裕,肯定不吃普通的弓鱼,一定是见吃喀什噶尔河弓鱼。”
孩子母亲道:“不错,奴家的孩子每要吃掉一条喀什噶尔河弓鱼。”
凤二道:“此乃发病之根源,再好的东西也不能每吃。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