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则是假道士在疯狂跪舔雪女，甚至张都行不用回头看，都能想象得出他脸上猥琐谄媚的笑容。

“是你们太弱了。”

一向沉默寡言，几天都难得说一句话的雪女，此刻也是被毫无节操的李长歌给折腾烦了，没好气地说道。

这让张都行顿时对假道士肃然起敬，能让冰山一样的雪女出现感情波动，简直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但他做到了，虽然是以一种极其无耻的方式。

“天都快亮了，这红衣女子怎么处理？”

张都行本想让假道士把她超度了，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他之前那句留活口，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红衣女子还没死不成？

“此事急不得。”

说起正事，假道士也不含糊，马屁也不拍了，走到被冰封在空中的红衣女子面前仿佛是查看什么，良久才停下来，脸上有些难看。

“她心中怨念太重，已经快变妖了。”

“变妖？她不是鬼么？”

张都行一头雾水，不知道假道士在说什么。

“事出反常则为妖，而鬼是人死前抱有强烈的执念或怨恨，死后不甘心就此转世投胎，强行留在人间才形成的。”

“简单一点来说，妖有实体，能被人所见，可以行走在阳光下，而鬼只是一缕意识一口怨气，只有借助某些特殊的物体或手段才能被普通人所看见，不过也有一些积年老鬼可以通过杀人或其他的手段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那这红衣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道士这番话终于让一脸懵逼什么都不知道的张都行了解到了一些基本常识。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不过可以推测得出应该是心有怨恨，想要报复某人，但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做不到这一点，便不知从哪弄来了这种的邪术妖法，活生生地把自己咒成了妖。”

“不过她这门妖法十分诡异，当她杀死仇人，完全变妖之后，便会失去所有意识，彻底沦为杀人的工具。”

张都行看着表情狰狞，眼中的怨恨浓郁到几乎要化为实质般的红衣女子，心情复杂。

“利用邪咒把人化成妖，再将其收为自己的傀儡，倒是好手段，是想借着这次阴阳重叠，阴气侵袭人间的机会，再次出来兴风作浪么？果然妖也好，鬼也罢，人间最恐怖恶毒的还是比不过人心。”

假道士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目光冰冷，脸上浮现出一种张都行从未见过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