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吴杰进来诊脉,他跟稳重的霍仲不一样,比较毛躁,摸出喜脉,不由大喜,拱手就要恭喜。尚礼已经防着这一招了,急声在他耳边说道:“不管摸出什么,切不可出声,只在纸上写下就可以,多谢!”
吴杰愣了一下,缓缓点头。而他摸到尚夫人的脉相时,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尚礼会有这样一个交代?原来是喜脉,喜上眉梢,人人恭贺,也是人之常情。但显然尚礼就怕里面的人说话外面能听到了,他的用意当然也就立刻猜到了。
于是吴杰笑逐颜开的点点头,拱了拱手,不说话。走到桌前同样写了怀孕两个字递给尚礼,这才踱步走了出去。
尚礼再次看见这两个字,更是高兴,现在三个人都确定已经怀上,至于汪机到底能不能摸出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还是把汪机请进了屋里。
汪机同样一头雾水,他摸到喜脉之后,却一下跳了起来。这下尚礼已经不需要阻止他说出来了,因此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笑逐颜开,连连拱手说道:“恭喜尚大人,贺喜尚大人,尊夫人已经身怀有孕,原来竟然是这件事。真是大千之喜,恭喜恭喜!可惜知道的晚了,没有带贺礼来,改日一定补上。”
尚礼哈哈大笑,说道:“汪神医客气了,多谢多谢!你既然已经说出来就不用写了,咱们这就出去吧。”
尚礼吩咐丫鬟把夫人扶回内宅休息,而他则笑盈盈踱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张纸条又仔细看了一遍,才放入袖笼之中作为珍藏。拱手团团做了个揖,说道:“多谢诸位替我确诊了这件事,太高兴了,哈哈哈!”
汪机笑盈盈,凑趣说道:“大人,人到中年喜得贵子,当真是可喜可贺!”
尚礼说道:“是呀是呀,这要多亏韩天爵韩神医和他的高足古剑阁古公子,正是天爵堂的这个方子,使我夫人怀上的。而且早在两个月前的今天,古公子就断言,两个月之后的今天,韩夫人一定能摸出我夫人怀孕的喜脉来。”
“因为这是最早能摸出喜脉来的时候,我为了慎重起见,才把几位也请来,想帮着验证一下,不是别的。因为我知道,在早期怀孕时候,摸出喜脉来是很难的,只有绝顶的神医才能摸出来。你们四位,——实际上是五位,还包括古剑阁古公子,你们也都摸出来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霍仲和吴杰都是大为惊讶,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年轻人,霍仲禁不住问尚礼说道:“这位公子是天爵堂的弟子吗?”
“正是,不要小看他,他非常厉害,先前还准确预测到了我母亲的病故,但是我还不相信,结果,就在他说的那天傍晚,我母亲就病故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坚信了他的方子有效,一直在吃,结果真的就怀上了。而且真的就在两个月后的今天摸出了喜脉了,简直分毫不差,佩服佩服!”
两人跟看怪物似的瞧着古剑阁。
古剑阁赶紧起身拱手为礼,赔笑道:“过奖了!”
汪机上次到天爵堂幸灾乐祸看热闹,以关心为名煽风点火,结果没想到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西厂插手把钱金浦吊在了法场的桅杆之上,而且传出话来,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重阳节那天会死,让汪机真是始料不及,可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