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宁照这就不爽了,合着两个老老实实的人现在也敢联合起来欺负我了。
永宽忽而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拦也拦不住地掌起了嘴。
“停停停,本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不要再打了,看着我都脸疼。”
那永宽瞬间变了脸,立马扬起了头又憨憨地笑着。
这变脸的速度和燕夫人有的一拼。
“说正事吧。”
永宽像排练过千千万万遍,立马说道,“不知大小姐问得如何。”
宁照摇了摇头,叹道:“哎,姨母根本不会告诉我,倒是你呢,也不说说大哥在江湖结交了什么朋友,惹得姨母这么生气。”
“奴才也不知,少爷被禁足了半字不提原因。”
“傻小子,你不问他怎么会说!”
“奴才也问了,可少爷让奴才不要管。”
宁照不禁感叹:“这母子俩脾气倒是很像。”
“小姐,什么?”永宽问道。
“没事儿,这样吧,今晚我去见你少爷,通知他一下。我当面问他。”
“不行,使不得,少爷吩咐过了,不让奴才带人来,说不准要被臭骂一顿。”
这燕云,屁事还挺多的,想要当面问问他都不行。
“那行,今晚你把他引到树下,我在树上等着,人都来了,他总不好意思拒绝我吧。”
永宽对这个提议有些异议,但如今,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否则,旁人再怎么帮都是瞎搅和。他点了点头。
宁照一回屋便继续开始抄书。
闻识站在一旁感叹道:“小姐真是越来越用功了。”
“哎,若是被发现了,姨母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她停笔说,“也不知燕云领不领我的情,肯不肯让我插手。”
夜色渐渐出现,天色也愈来愈凉。
晚饭散步归来,各屋的主子皆进了房,燕府再次安静下来。
宁照敛了敛裤脚,一个时辰后,又要重操旧业。
“小姐,准备好了吗?”闻识问问在里屋的宁照。
“准备好了,闻识!”
只见一个满脸乌黑,身着黑袍,连手都给抹黑了,还涂了黑色指甲的小人儿从里屋出来。
若不是宁照的眼珠子和洁白的牙齿,凭着这点烛光,闻识根本就看不清楚。
“小姐,我都快看不见您了!”
闻识想要给宁照来一熊抱,可给宁照的手挡住,她说:“小心点,我摸了很久才涂满的脸和手,不能叫你给抹去了。”
说完宁照从兜兜里摸出了一包碳粉,拍了拍,说道:“补妆用!”
她又看了看闻识的装扮,自己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皓月与夜空。
“不行,你这样会暴露的。”
又过了一会儿,宁照将闻识也扮成个小炭人。恰融进着深深的月色之中。
二人出门没打灯笼,欲避人耳目。大多小姐们,早早待在闺房中;大多公子们,因燕云被禁足之事,唯恐落得和他一样,舍弃了外头的花红柳绿,今日也早早归家。
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睡了。
燕府的小姐们,怕是与燕风梅一个样子。